何小荷一睁开眼,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在她面前晃悠:“小女孩?早上吃点什么?煎牛排好不好?”
一大清早就吃牛排,这完全是王子熏的风格嘛!王子熏回来了?
何小荷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开心地大叫:“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你回来了?”
她搂着他直跳,跳完了捧着他的脸仔细研究,湛蓝色的眼睛真好看,她再也不说他是妖孽了,反正就是很好看。
王子熏咧着嘴看着她笑,白牙像贝壳一样雪白。但不知为什么,他好看的蓝眼睛渐渐变了,变成了黑色的眸子,而且脸部线条也变得不那么柔和。
同样的脸,不同的感觉。
他不是王子熏,他是庄尔贤!
何小荷急忙松开手,尖叫了一声。
然后整个人跌在了地上,脑袋撞在地上好痛。
一双拖鞋出现在她面前,顺着大长腿往上看,庄尔贤穿着睡衣站在她的面前。
刚才是一场梦,在梦里都把庄尔贤认错为王子熏。
“何小荷,你做梦了?”
何小荷颓然地站起来揉着脑袋:“嗯。”
庄尔贤淡漠地转过身去:“何小荷,去看你的时间表。”
“时间表?我有什么时间表?”何小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跟着庄尔贤来到楼下,只见客厅的墙上贴着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何小荷时间作息表。”
纳尼?作息表是个什么鬼?
何小荷凑近了看过去:“八点:早饭。八点半:钢琴班。十点:美术班。十二点:午饭。下午二点半:英文班。四点:园艺和艺术。”
何小荷云里雾里,如果上面不写着何小荷作息表几个大字,她还以为这是哪个孩子的暑期辅导班。
“什么意思?”她愣愣地看着庄尔贤:“你有一个小孩,让我带他去上课?”
“别装蒜,是你要上的。”他走到餐桌前,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有中有西,有三文治,奶油汤,也有重庆小面和胡辣汤。
“早餐是谁准备的?”何小荷莫名其妙地问。
“你好,小姐,我是花姐。”突然一个女声,差点把何小荷从板凳上吓得掉下来,她回头去看,一个三十多岁四十岁不到的样子的女人站在她身后,穿着碎花的裙子,围着碎花的围裙,的确特别花。
何小荷结结巴巴地说:“你好,花姐。”
然后去看庄尔贤:“什么意思?”
“花姐是照顾饮食起居的,专门做饭的,等会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一会就来。”庄尔贤将重庆小面推到何小荷的面前。
何小荷更不明白了,嘬了一口小面,麻辣鲜香,真是超级正宗,何小荷不是重庆人但特别好这一口,她都忘了问庄尔贤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这个的。
“为什么会有花姐给我们做饭,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
“什么为什么?”庄尔贤吃白粥,连咸菜都不佐。
王子熏早上就吃得五花八门,恨不得所有的东西都吃进肚子里,庄尔贤就比他控制太多了。
“我不是你家的小女仆么?”
“你搞清楚一点,女仆是女仆,保姆是保姆。你能做出花姐做的饭么?”庄尔贤优雅地喝粥,一粒米都粘不到嘴边。
王子熏却不,喝个牛奶嘴边一圈都是白色的牛奶。
何小荷摇摇头:“做不出。”她只会西红柿打卤面,熬个白粥还行。
“你能把家里的卫生都弄得一尘不染么?”
何小荷抬头看看庄尔贤的家,他的家是个独栋的别墅,何小荷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家,只是他的一个房子而已,庄家在浮烟山的山腰上,非常非常大。
就算他现在这个房子没有庄家一个花园大,但是上下两层楼也有五百平,打扫卫生起来也足以把何小荷累死了。
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庄尔贤喝完最后一口粥,用纸巾擦擦嘴:“这就是了,这些你都坐不了,我没道理找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所以你不是做这些的。”
“那我做哪些?”何小荷问。
庄尔贤指一指贴在墙上的作息表:“你要做的是这些。”
“我为什么要学钢琴?学美术?” “你不喜欢么?上次听你说的,你说小时候的福利院有个企业家送了一台钢琴过去,你很喜欢,但是没有老师教所以只能放在那里做样子,院长怕你们弄坏了,不让你们随便去弹,你只能偷偷摸一摸。
”
何小荷已经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庄尔贤讲过的了,但是他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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