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庄先生,你觉得,一个人能有几种角色?”
“什么?”他似乎并不明白。
“我认识一个人,晚上是我的朋友,白天是另一个人。”
他的眼睛在夜色中,黑色的眸子仿佛和漆黑的夜融为了一体。
他沉吟了好半天才说:“有的人,也许要应对很多种身份。”
“那,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就看,你想要哪个他了。”庄尔贤的小梨涡又在唇边闪烁。
可是,问题是,不是何小荷想要哪个他。
她低垂着眼睑:“我哪个都要不起。”
她叹口气,但很快又振奋起来,别为了这些永远没有答案的事情坏了好胃口。
何小荷的好处就在,她永远不会对某件事刨根究底,这也许就是王子熏愿意和她待在一起的原因吧!
她不深究他的身份,王子也好,总裁也好,路人也好,房客也好,情圣也好。
她大口吃寿司,吃到一半停下来。
“怎么了?饱了?”
“才没有,”何小荷才不像现在大多数女孩,一小口饭就吃饱了,每个人活的像鸟一样:“我怕吃饱了,晚上回去某个人还煮了豆子汤给我喝。”
“哦。”他了解地点点头:“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很识相的,她想通了,除非王子熏自己亲口承认,不然她不会逼他的。
“没关系,我有空。”
“我家其实离这里不远了。”这里距离市郊,只要走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还是送你吧,走过去。”
她欣然接受,想送就送吧,反正他也是要回去的不是。
她把寿司重新包好递给庄尔贤:“我没弄脏剩下的。”
“不吃了就扔了吧!”
“这么浪费?”何小荷才不想浪费粮食:“樱花屋的东西很贵的呢?”
“贵也不代表好,季佳彤喜欢去哪里。”他站起来,把剩下的寿司丢进了垃圾桶里。
何小荷心疼死了:“真浪费,真浪费。”但是又不能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吃掉,只好跟着庄尔贤往家里走去。
越靠近市郊,越安静,没什么人。
盛夏已经过去了,立秋了,晚上就有了些凉意。
何小荷吃得半饱,走路也有力气。
一路上,庄尔贤很少讲话,跟王子熏的呱躁不同,他很安静。
何小荷突然想,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呢?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分裂出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性格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不承认。
原来是有病啊,何小荷有些怜惜,一时脑子缺氧就手就摸到了庄尔贤的脸上:“这么好的人,说病就病了。”
“什么?”他诧异地看她。
何小荷急忙把手收回来:“我脑抽,你别理我。”
他电话响个不停,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放进口袋里。
“季小姐给你打电话吧?你走吧,我没事的,这条路我走了千遍万遍,躺着都能走回去。”
“躺着怎么走?”他声音轻松。
“我就是这个意思,代表这里我很熟。”
“不必管她。”他说。
“家里人给安排的吧!”何小荷很了解地说,也许家里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又硬给安排了这么一个火鸡,所以硬生生地逼出病来,把自己想象成王子,也不是没可能。
他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何小荷的家的院子门口,她指着里面的一个门口说:“那就是我家,不方便请你进去坐了。”
她倒是方便的很,只是庄尔贤不方便而已。
“好,我看你进门。”
看来,不管是庄尔贤还是王子熏,他们都一样绅士。
她用钥匙打开门,不用说,王子熏不在家,她冲空荡荡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庄尔贤说:“我到家了。”
“晚安。”他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庄尔贤的背影,怎么看上去觉得有点孤寂?
王子熏真厉害,同一个人却活生生的演绎出两个人的感觉。
她进了屋,在餐桌上找到了他们的晚餐,在电磁炉上热着的豆子汤,还有一些其他的食物。
她坐在桌边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尝了一口,很复杂的味道,不过很好喝。
这时,门被推开了,王子熏走进来。
他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何小荷瞟他一眼,海魂衫配牛仔裤,海洋风扑面而来,好一个帅气无敌的水手。
何小荷就佩服他的头发,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丝不苟的梳上去的头发变成了现在的发型?
她连他去哪了都懒得问,王子熏走到何小荷的身边,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扔:“胡椒粉没有了,我去买胡椒粉了。”
她不太关心的,反正都是说辞,随他买什么去了。
他拿出胡椒粉,是手磨的,对着豆子汤转了几下。
“大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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