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脱欢耳听得营地内一声声的传令,眼看着各营中杀猪放羊,做着决战前最后的准备。不知如何,却觉得心躁无比。
回到自己房中后,看到一个被捆住手脚的女子,他下意识的吩咐一句后,却才想起,对方根本不能行动。
他微微一笑,亲自上前,将那女子身上的绳索解开,见她并不如一般女子那样的大叫大闹,只是眼神有透着一股绝绝之色,脱欢心中一动,将她的手捉起,在袖中一摸,却果然是一把金色的剪刀。
“嘿,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吧。这个东西,是你们汉人家中的长辈,用来让女子维护贞洁的吧?”
脱欢笑嘻嘻将那剪刀拿在眼前,细细打量,只见那小小剪刀闪烁金光,上面条纹细密,做工精细,显然不是一般的铁匠作坊可以打造的。
见那女子并不做声,只是眼神中透着一股难言的绝望神色,适才拉拽之时,她的领口被脱欢拉动,胸前一抹腻白透将出来,动人心神。若隐若现间,一股难言的处子清香,在脱欢鼻间萦绕。
脱欢强行按住心神,将那女子的小手放开,只觉得指掌之间,一股滑腻之感。
他在中原汉地,强抢了许多汉女,只是仪容神态,气质模样,还没有人能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比肩。看她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在如此的处境之下,却仍是保持着神态从容,并不慌乱。甚至,还有点落落大方的感觉。
若不是看到她眼神中的憎恨和绝望,脱欢只怕要误以为她心仪自己了。
他尴尬一笑,向她道:“好无趣么。女子和男人一样,也有欲望。凭什么男人能胡来,女人就得从一而终。你们汉人的规矩,好没道理。”
那女子睁圆双眼,显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鞑子,突然一本正经的和她讨论起这些。
她楞了一楞,方才从容答道:“仪礼乃是我汉人千百年来立身的根本,若不是如此,和那些蛮族有何分别?数千年来,武力强横的蛮族不知道有多少,最终下来,还是我汉人屹立不败,就是为此。况且,人若是不能克制欲望,岂不是率兽食人,和猪狗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大道理,脱欢自然不是汉人的对手。寻常人,他尚且辩驳不过,何况眼前是明显自幼受到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他讪然一笑,轻声道:“我不和你辩,你们汉人的嘴啊,就是刀子。”
“不过……”他神色傲然,又昂首道:“我们蒙兀人只相信手中的长刀!”
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脱欢不知怎地,竟然有一丝得意。
“好了,我和你弟弟有个赌约,在赌约结束前,我不会碰你。我们蒙兀人最讲信诺,你不必担心了。”
“你和他赌些什么?”
这少女适才还神态从容,现下听说爱弟与这个凶横狂暴的鞑子有赌约,竟然花容失色,急忙惊问。
脱欢原本要如实告诉于她,却又觉得与心难忍。他私下里觉得,这女子与普通的汉女不同,将来或许正式娶进家门,做个妾侍。她的弟弟,自己也定然不会下手杀害了。
当下只微笑道:“你别管了,反正他小小年纪,我不会难为他就是了。”
说罢,轻轻拍手,唤过几个侍女,向她们吩咐道:“将这位姑娘带下去,找些干净衣服,让她梳洗更衣。”
“我不会要你们鞑子的恩赐!”
“你不必和我强横,换的衣服,都是他们在这附近抢来的。女人,钱财,衣服,都是抢你们汉人的。我现下给你,不过是还了一点,你倒也不必放在心上。”
那少女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青蒙兀人,竟是如此的直白无耻。看他那满不在乎的神情,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
她自幼读孔孟之书,却不曾想遇着这种拿礼义经书当狗屁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做答。
“你们汉人,就是歪歪肠肠子多。打仗还要讲礼义,老百姓还说什么不食周粟。嘿嘿,其实我看你们汉人的书,其实改朝换代的事那么多,都讲这些,你们汉人早绝种了。你们的大将,打起仗来,又要被皇帝和文官牵制,又要被这些劳什子的礼法约束。嗯,你们汉人的大将白起,那是一个真英雄。可惜,后世汉人,谁佩服他?都说他是屠夫。呸,打仗不杀人,那是将军么?我们蒙兀人辟疆万里,都要学你们汉人,哪里能打下这么大的江山。嘿嘿,等我父汗将叛乱敉平,数十万蒙兀大军南下,看你们孱弱的汉人,拿什么来挡住我们的铁骑?用孔子?经书?我父汗在山东,曾经在大成殿前射了孔子一箭,又能如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心要在这个异族少女面前,表现自己的睿智和与众不同。他潜意识里,隐约间也以自己的鞑子身份为羞,一心要让对方明白,他们汉人的东西,他也学过,只是不屑于与汉人一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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