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郭太如此,原本义愤填膺的老者,有些吃惊,心在动摇。
郭太继续怒吼道:“这还不算,本郡的王家,只有我阿姐长得出众,又派部曲把她劫了去!李家又看上我家的二十亩田地正在汾水之畔,容易灌溉,便又派部曲前来,强行抢夺了去。把我与我父母都赶出本郡,我父亲阻拦,不让他们抢夺田地,竟让李家的部曲一剑捅死!我与我母亲抱着我父亲的尸首,前去找县令告状。可你猜怎么着?当我与我母亲来在了县衙正堂跪下时,竟然看见县令与李家的管事,一同从后堂走进来,有说有笑!”
老者听了,不禁心生可怜,心里十分震撼。郭太说得唾沫星子都溅到了老者的脸上,但老者太过于震撼,竟然没有感觉到。
郭太说着说着,气愤得胸膛不停起伏,双眼赤红。李乐、胡才、韩暹三人,也是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他用有些嘶哑的嗓子,继续怒吼道:“县令让人打了我与我母亲一顿,就将我二人赶了出去。我与我母亲没有办法,只好花掉所有积蓄,埋了我父亲的尸首。我母亲因此整日痛哭,竟然哭瞎了双眼。田地没有了,我带着我母亲四处乞讨流离。我母亲体弱,便饿死在了西河郡………”
说到最后,郭太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眼珠坠下。
老者不忍地低下了头。
郭太又用嘶哑的嗓音,低声说:“在西河郡一个沙丘上,我草草埋葬了我母亲,全家便只剩下了我。走到北屈城,碰见当地秦家的部曲。他们不由分说,将我捕了,用铁钩钩住我的锁骨,就把我拖进秦家的庄园里,让我像个牲口一样,每日为秦家种地。”
说着,郭太撇下衣襟,露出锁骨上的伤痕。
老者和少年人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都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
郭太整理衣襟,说:“这,就是我为何成为反贼的原因。”
老者仍旧是一脸震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郭太站着,老者和少年人倒在地上。郭太居高临下,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我本可以杀掉你二人,以泄我心头之恨。但我也知道,即使杀了你二人,也于事无补,这个大汉还是这个大汉,不会有多少改变。我知道老丈乃当世名儒,所以才百般延揽。老丈若加入我军,也能让天下人看看,这个大汉已经人心尽失。若老丈不愿为我所用,那我也就没有再留你二人的必要。”
闻言,少年人浑身颤抖。
郭太说:“再给你二人几天时间,老丈可要好好想清楚,是与我等合作,还是愿意死!”
扔下这句话,郭太便带着李乐、韩暹、胡才走。
正要离开,却见白波军将领杨奉带着一名极为高大雄壮的将领,正在找他们。
郭太欣喜地问:“如何?临汾城攻下了?”
杨奉面有忧色,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说:“刚刚攻下来,县令也被抓住杀了。”
郭太拍拍杨奉的肩膀,笑道:“这是好消息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我等这就进城去,享用临汾城的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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