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恐怕还不行。”
“啊?为何啊?协儿今年已经七岁了,为何不能封太子啊?”万年公主懊恼地说。
刘宏看向同样失望不已的董太后,说:“何进与袁隗势大,要消除两人权势,不能一蹴而就。”
刘协忽然说:“父亲,协儿不想当太子,还是让辩哥哥当吧!”
刘宏一听,愕然;董太后也是吃惊不已。
万年公主刘昕急道:“协儿你胡说什么呢!”
刘协小脸一脸毅然,说:“辩哥哥待我很好,他应该当太子。”
万年公主急道:“协儿你可别忘了,刘辩的母亲可是害死了你的母亲!要不是父亲把你抱进长乐宫,给祖母抚养,你也会被皇后害死的!”
董太后与刘宏一听,大怒,太后怒斥道:“昕儿住口!协儿还小,你与他说这些作甚!”
万年公主刘昕这才自觉失言,连忙闭上嘴。
刘协淡淡地说:“祖母,这些事孙儿都知道。孙儿觉得,那些恩怨是皇后殿下与我母亲之间的,不是辩哥哥与孙儿之间的,辩哥哥与孙儿很要好,天天一起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先让着孙儿。父亲这次惩罚了何舅舅,辩哥哥心里肯定很难受。”
刘宏不知道还说什么好,董太后从刘宏的怀里,双手把刘协抱到自己怀里,看着刘协,说:“协儿,你要记着,不管你与刘辩有多好,你必须要成为太子,日后登基为帝。你要为你父亲争口气,要为你母亲争口气,也要为你祖母争口气!”
刘协并不知道董太后、刘宏、万年公主为何一直坚持让他当太子,也不知道太子是何意思。但看最疼爱他的董太后这么严肃,刘协还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刘宏又对董太后说:“虽然没能借机将两人赶出朝堂,但母亲放心,儿已经调来了能压制两人的忠臣。”
董太后有些怀疑:“你是说西凉羌人口中那个神威天将军?”
刘宏点了点头。
万年公主嫌弃地说:“父亲,听说西凉人可是身上全是羊膻味和汗臭味,一年只洗两次澡的蛮族。他们还四处烧杀抢掠,与大幕之上屡屡犯边的索虏,没什么两样。把他们调入京城,京城可就都臭死了。”
索虏,也就是鲜卑。鲜卑习俗,男女老幼都喜欢将头发编成一条条小辫子,这样不仅能够保温,也容易清理,不容易脏,最适应大幕(两汉称蒙古草原为大幕)的气候。但辨发这一习俗,在习惯于捆扎头发的汉人看来,那就是蛮夷的表现。(这多少是种偏见,就像后世美帝国主义各种污蔑天朝的制度,没什么区别)。辫子,形同绳索,所以鲜卑经常被蔑称为“索虏”。
万年公主甚至想象得出,等那些浑身都是羊膻味和汗臭味的西凉人进入了京城,臭味就会像烟雾一样在京城里蔓延开,熏得满城都充满臭味。想到这,万年公主一脸嫌弃,还用小手扇了扇口鼻之前的空气,仿佛她都能想象得出西凉人的臭味有多浓郁。
刘宏笑道:“哪里来的道听途说?怎么朕没听说过?”
万年公主说:“听那些羽林郎说得呗!他们之中有以前跟随张奂、段颎、夏育、田晏等人出征西凉的人,为讨女儿欢心,与女儿这么说的。”
董太后不满地说:“你还未曾出嫁,少与羽林郎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