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超正待开口,杨阜赶紧站出来说:“回主公,主公今日来得正是时候。因为正好就在今日,属下刚刚拟定好了攻下长安城的计谋!”
马超准知道杨阜的心思,没好气地说:“看把你给急的,吾又没说不给你记一功!”
被说破的杨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马腾好奇地说:“哦?义山可速速说来。”
杨阜笑道:“此事易耳!长安城水源全然仰仗昆明池供给。而我军又包围着长安城,官军不敢出城,无法控制长安城的水源。故而我军只需断绝昆明池向长安城的供水,就能逼迫官军出城与我军决战,决战则我军必胜!”
马腾有些激动,说:“长安城乃高帝所建,是大汉旧都。若能攻下,我西凉军之威名,必将远播四海,天下震怖!既然义山有如此妙计,我等可速速行动,断绝长安水源,逼迫官军出城野战,一战定胜负!”
听马腾这么说,马超更觉得遗憾。在上一秒,他还极有可能拿下长安城,借此成为名震天下的名将。但现在,他已经毫无再攻下长安城的必要了。
马超说:“父亲,我等不能攻下长安城。正好父亲今日驾临,正好有一事,儿要与父亲,以及军中重要谋士、将领,仔细商榷。”
“何事?为何不能攻下长安城?”马腾满脸问号。
马超便把蹇硕的书信交给马腾,马腾看完后,倒没有陷入如同马超那般的迷惘和混乱。
马腾说:“为父还道是何事!原来是天子要趁着皇甫嵩被我西凉军大败,逼迫皇甫嵩改旗易帜,重新俯首听命,同时利用皇甫嵩的检举揭发来削夺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的权位。又要趁何进与袁隗势颓,征召超儿入京,以加强兵权。”
马超道:“父亲英明,正是如此。儿正是不知如何抉择,不知是听从王命,率军入京,巩固君权;还是不从王命,继续留在凉州,割据一方。”
马腾直截了当地说:“为父看,超儿你还是不要入京的好。”
见马腾如此果断就说出自己的主张,马超有些意外,问:“为何啊父亲?”
马腾说:“我等父子二人好不容易才攻下凉州,割据一方,现在正是享受割据一方所带来的利好的时机,是发展凉州、壮大实力的关键时刻。为父自知资质平庸,无论是理政还是带兵,都远不如超儿你。若是你离开了凉州,空留为父治理这偌大的凉州十六郡,为父必定捉襟见肘。
再说了,凉州乃我马氏基业。为父年老体衰后,必定要传给超儿你,继承基业。天子召你入京,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入质。天子将你视为臂膀,视为心腹,虽不会骤然加害。但朝廷不是只由天子定夺,洛阳城中还有十常侍,有大将军何进,有太傅袁隗,有太尉曹嵩,更有视我等父子为不共戴天之仇的世家子!若他们设谋,要加害超儿你,超儿你若有闪失,为父奈若何?扶风马氏奈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