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惨败!”
两人正说着,甲骑具装已经冲到了距离武刚车十步之遥。
皇甫嵩意欲试试这具装铠到底有多厚,就命令整齐排列在武刚车之后的六千弓弩手齐射。
“放!”皇甫嵩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划破空气,发出令人耳膜作痛的破空声。
如此可怖的箭雨,甲骑具装却毫不躲避,竟然齐齐勒马,就停留在距离武刚车阵不过五步之处,一座座黑色铁塔,静默着,巍然不动。
箭雨飞逝,飞过天空,下一秒就纷纷射下来,如大雨滂沱。箭矢射中甲骑具装的具装铠,响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然后就被弹飞了,无助地摔落在地。
待箭雨完全停止,皇甫嵩惊讶地发现,眼前所有铁塔,仍然巍然不动,伫立在那里。没有一座铁塔倒下,只是铁塔所在的地面上,插满了箭枝。
鲍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这其中可是有一半是蹶张弩射出的弩箭,竟然也射不穿具装铠!”
皇甫嵩不耐烦地说:“怕甚么?反正他们又撞不破老夫精心布置的武刚车阵!”
鲍鸿紧紧地盯着甲骑具装,说:“车骑快看,这些甲骑具装居然不带兵器,而是配备了很多陶罐。”
“陶罐?”皇甫嵩疑惑不解。
就在皇甫嵩眼前的彻里吉,见官军不再齐射,便喊道:“所有人,都给我砸!”
说着,彻里吉率先从马鞍铁架上捧起一个陶罐,高高举起,就猛地扔向近在咫尺的武刚车阵。
“嘭!”地一声,陶罐撞上武刚车,旋即破碎,里中飞溅出许多液体来。
皇甫嵩这时终于明白了,惊恐万分地喊道:“不好!是豆油!锦马超是想用火,烧掉武刚车!”
甲骑具装可不管皇甫嵩怎么想,跟着彻里吉,争先恐后地把所有盛满了豆油的陶罐,猛然扔向武刚车,顿时,官军阵前响起一阵一阵的“嘭嘭嘭”的巨响。
马超远远地看到甲骑具装完美地完成任务,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来。贾诩、杨阜、阎行、马岱、庞德等人的脸上,也都露出快意的笑容来。
由于甲骑具装距离武刚车才有五步之遥,所以即便是最后一列武刚车,也能扔中,让豆油沾染上武刚车。武刚车阵之后的第一列弓弩手,甚至都有人被陶罐砸中。
皇甫嵩焦急万分地大喊:“一旦武刚车被烧毁,我军在西凉铁骑之前,就毫无阻拦!西凉铁骑就能将以步兵为主的我军中军,踏为齑粉,撞成肉泥!快快传令,命令中军所有的长枪手和盾牌手都集中到武刚车之后来!并命令弓弩手全部后撤!”
所有的中郎将、军司马、别部司马、校尉,都一脸为难地看着皇甫嵩。
皇甫嵩怒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将领们面露难色,鲍鸿道:“车骑,因为中军一开始就这般布置,没有准备好应对武刚车被破开,故而中军没有多少盾牌兵,长枪兵都布置在最后。如若要调动盾牌兵和长枪兵都集中到阵前,又把弓弩手撤回来,那整个阵就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