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兵,转交到锦马超之手,却变得如此亲善和睦,善待百姓。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从这一点可知,锦马超是超过九曲黄河的。”
瘦儒士点了点头,说:“除此之外,锦马超聪明,吾也佩服。得到士卒的支持固然重要,但士卒终究是来自于黎庶百姓,得民心才能更好地得军心,锦马超果真是高明。”
胖儒士冷哼一声,说道:“文和这么说,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信,此话何意?”瘦儒士悠悠地看了一眼胖儒士。
胖儒士捻了捻胡须,说:“吾观锦马超所为,是真心爱民,并非出于沽名钓誉,收买人心。试想粮草乃是决胜之关键,缺粮少食,岂有不败之理?锦马超固然有朝廷在后支持,但朝廷经历先帝荒怠、黄巾之乱以来,国力虚弱。
本就不多的粮草优先要供应平定管亥和张燕等人,能给锦马超的少之又少。而且眼下又是决死一战之机,本该征集粮草才对,可偏偏锦马超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分粮于百姓。难道区区爱民的虚荣,就足以使他甘冒损兵折将的风险吗?”
瘦儒士沉吟不语,胖儒士继续道:“吾看不可能。唯一之解释,便是锦马超分粮救济,乃出于真心、善心、恻隐之心,绝非以此来收买人心。”
瘦儒士点点头,淡淡地道:“明信高论,在下心服口服。确是吾小人之心了,毕竟就算是他乃沽名钓誉,终究也是造福一方。咱们凉州,多久没出现愿意沽名钓誉之人了。”说着,瘦儒士哀痛地长叹一口气。
听到这一声长叹,原本兴致勃勃的胖儒士也有些压抑,也道:“唉。是啊,凉州动乱,百年有余。朝廷虽屡次派雄兵镇压,叛乱却愈演愈烈。生民十不存一,白骨见于道路,念之使人心伤。”
瘦儒士原本微敛的一丝傲气消散了,他低垂下头,望着一片荒芜的麦田,紧蹙眉头。
胖儒士突然又兴奋起来,笑道:“文和也不必心伤,如今不是有锦马超吗?方才他那斥候放言,他将驱逐韩遂,夺下西凉之地,而后使民休息。如此雄心壮志,还不足以打动你贾文和这冰冷的心吗?”
瘦儒士侧过头来看了眼胖儒士,脸色平常,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
胖儒士笑道:“纵观凉州百年,割据者众,叛乱者众,劫掠者众,平乱者亦众,可唯独安民救民者无。韩遂虽怀有鬼谋,亦通掌兵,却也不过是北宫伯玉之辈耳。此辈虽强盛一时,但终究是西凉的毒瘤,是国之大贼,对国家、对西凉有害无利。
唯有这锦马超,一心为民,有心救民于水火。当然,他未必就没有拥兵自重、割据西凉的打算。但只要有一丝安民之志,就足以使凉州安定。更何况从这几旬的战况看来,锦马超也完全有克定西凉之能。”
瘦儒士再怎么不为所动,但听了胖儒士的一番话,也不得不微微点头认同。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