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中气可足,现在还在鹤龄堂里数落我厉家三代嫁过来的人呢。”
鱼恒这才放了心,无奈道:“你这脾气真是该收收了,胡乱发泄一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得冷静思考一番,再找出最好的法子。”
“老爷打算怎么办?”
鱼恒仔细说道:“你可能不知道,那弘逸子与我家还真有些渊源,我这一代,只有一个子嗣,当时父亲便打通关系,求到弘逸子那里,牵坟动谱,只为求子孙繁茂,倒也是有用,我统共有了三儿四女。我家多感激他,逢年过节,必有好礼相送,那薄面还在,我这次再带些好物过去,详细询问他一番,要是他改了口,岂不是最好。”
厉氏连连点头,“若是他要银子,我来出,要多少都给,但我女儿不能给。”
“还有这事也不可能说办就办,说进就进,反正我会把事情拖着,你我得趁这段时间,赶紧把嫣姐儿的婚事给定下来。”
厉氏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她又想起了那个人的存在,脱口而出,“这事交给我,我会尽快给嫣姐儿找个如意郎君的。”
鱼恒答道:“等去过弘逸子那里,我再同父亲说,他老人家是不会同意的。”
等鱼恒从弘逸子那儿得知真实消息,再把此事告诉了鱼老太爷,他老人家着实发了把火,“岂有此理,若是我鱼家真做了此事,岂不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没有太孙的明令,别说令嫣了,连令娆也不给。我看娘娘是被冲昏了头,这个月的月钱暂别送了,让她也醒醒神!”
哪里奇怪了?我上辈子是独身女,没谈过恋爱,没结婚生子,加上这辈子十年,这么多年的母爱积累着没处用,好不容易得个弟弟,一下子爆发出来,如洪水泛滥,根本拦不住啊!
令嫣内心戏很足,表情却很单一,问道:“你要喝什么茶水,吃什么点心,我让人办上来。”
“就吃你上次做的那个沙拉。”
“好。”令嫣忙吩咐下去。
令娆又道:“真是好羡慕你,能与阿眠这般亲近。泽沛出生到现在,我也没抱过他几回,更别提我姨娘了,直到他最近回来,才头一次抱他,可惜他不习惯,总是想回夫人那边去。”
“总归是血脉相连,二弟迟早会熟络过来。”
令娆漫不经心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泽沛最亲近的竟也不是夫人,而是大姐姐,成天念叨她。大姐姐也对他极为疼爱,她俩倒更像是亲姐弟。不过因为泽沛的缘故,大姐姐也对我更亲近些。她走那日,还送了我一枚猫睛石呢。她可有送你什么?”
令嫣亲亲阿眠的小拳头,笑着摇摇头。
令娆佯装出炫耀的得意劲儿,回道:“那猫眼石可了不得,是从夫人的嫁妆上抠下来的。本来是一对,嵌在一支花形金钗上,大姐姐把其中一枚给了我,另一枚怕是带过去了。”
鱼令嫣原本放松的心情,瞬间绷紧起来,她也打听过,二姑娘令妩的陪嫁中,最贵重的便是一枚嵌双猫眼石的花形金簪。
两者之间有何联系?令娆应该知晓此事,她为何要来这么一说?
见她低头沉思,令娆接着道:“听说这猫眼石很是珍贵,连夫人也只有这一对呢。”
鱼令嫣这才明白她此番来意,不由收紧了手,抱紧弟弟。阿眠不从,开始扭动身体。
这时,厉氏竟然走了进来,她是感觉到涨奶,估算着差不多到时候了,便过来给儿子喂奶,没想到也听到了令娆的一番话。
令娆忙起身下床,到一旁恭敬地行礼道:“二夫人好,令娆给您请安,祝您吉祥如意。”
厉氏接过儿子,抱到自己怀里,却问:“这么说,那一枚猫眼石,就在你那儿?”
令娆忙从怀里掏出来,递到厉氏面前,回道:“确实如此,一直在我这儿呢。”
“你们夫人不知?”
“是大姐姐悄悄塞给我的,别人都不知道。”
“呵,你姨娘能不知道?”
令娆凛气不语。
阿眠扭动地愈加厉害,不断往厉氏胸口靠近,厉氏费了老大功夫才治住他,便说道:“三少爷饿了,我要给他喂奶,三姑娘先回吧。”
等她走后,厉氏才解开衣服奶儿子,阿眠这次吃的可用力,眼睛一直盯着他娘的脸,表情特别严肃。
令嫣道:“听这意思,二姐姐的嫁妆,怕是另有门道在其中,只是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就怕是严氏反过来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