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道人、柳朝晖、周清竹也是有伤在身,虽无大碍却行动受到影响,而且颜越、欧阳兰全无武功,真要有什么意外,还得分心来保护他俩。
李静兮看出朱自平的担忧,提出让盐帮孟爷派些人手过来,朱自平想了片刻:“静儿,孟爷本来就与道长他们心存芥蒂,不必麻烦他了。”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安稳,客栈里虽然人多,却并无闹事之人。在庄昭雪的照顾下,大痴道人、柳朝晖伤势已经好清,周清竹右臂伤口虽未痊愈,但活动自如,就连伤得最重的张清陵,也已经能下床走动,朱自平提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午饭后,大痴道人已经四五天没有下棋,嚷着非要与老和尚大战一百回合,围观众人不时指指点点,大痴更是来劲,棋子掼得啪啪作响。周清竹挤不进去,拉着李静兮道:“大嫂,闷死了,我们到客栈外面去转转。”
李静兮红了脸:“阿竹妹妹,你怎么也跟王弟弟一样乱喊呀?”周清竹笑道:“还说我乱喊,王哥哥比你大,你却喊他王弟弟呢。”李静兮情知自己叫错了,拉着周清竹的手岔道:“唉,我也闷得慌,咱们去门口转转罢。”欧阳兰一旁道:“我也去转转。”
三人说笑着出了客栈。“九河客栈”是天津卫最大的一家客栈,临街而建,街道非常宽敞,显得行人稀少。周清竹叹道:“不知阿烟姐姐他们怎么样了?金姐姐是不是得救了?”李静兮问道:“你只关心这两个姐姐?”
“才不是呢,人家其实心里更关心王哥哥……”却是欧阳兰抢先答道。周清竹一跺脚:“不和你俩玩了,你俩合伙欺负我。”欧阳兰一把搂住她:“谁舍得欺负你啊,长得这样秀丽动人,便是我也有点心动了……哟,嘴唇撅得这么高,给爷笑一个……”边说,边将手伸进周清竹的胳肢窝。
周清竹被逗得大笑起来:“欧阳姐姐,你也给我笑一个……”两人嬉戏追逐着。便在这时,忽听一阵快马的声音,远远地冲过来十几骑,那马速度极快,眨眼之间距离门前只有三十多丈。
欧阳兰和周清竹正在街道中间打闹,李静兮急得大声道:“快让开!”她两人也听到马蹄声,只是没想到会跑得这样快,欧阳兰眼看快马临近,怔在那儿傻子一样,周清竹见势不好,赶紧将她拉向自己,两人全都跌坐在地上。
那马稀溜溜一声,前蹄扬起停了下来,其后的十余骑也都随着停下。院子内的朱自平等人听到李静兮的大叫声,赶忙跑了出来。见此情形,大痴怒吼道:“他娘的,谁让你们骑这么快的?”
马上之人皆是男子,光着头却在脑后拖着辫子,身穿棕色丝绸、马蹄袖的袍褂,腰束衣带,裤腿扎着青色腿带,脚蹬皮靴。见两个女子倒在路旁正缓慢爬起,扬鞭就要前行,听见大痴的骂声又都勒住马,其中一个大汉跳下马,手指大痴回骂:“臭道士,你在骂谁?”
大痴怒火更旺:“他娘的,老子骂你们怎么了?狗东西在大街上跑得这么快,奔丧啊?”大汉抽出蒙古刀,刀尖指着大痴哇哇叫道:“反了!反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痴冲上来一拳打倒在地。
马上之人除一人仍是端坐外,其他人都纷纷跃下,端坐马上的那人似是他们的首领,五十岁上下,胖脸小眼,正冷冷地俯视着眼前场面,见己方三人围住老道竟然相持不下,冷声道:“哼!你们都退下,我来会会他!”
十几人纷纷闪在两旁,与大痴打斗的三人也收手退了回来。首领老者盯着大痴,点头道:“你武功倒还过得去,可言语为何如此粗鲁?”大痴呸的一声:“你们横冲直撞,反过来说我粗鲁?少废话,吃我一拳!”
首领摇摇头道:“不知天高地厚,你若能接住我三招,我便向你认错。”说罢,右臂一展,手立如刀,冷冷看着大痴,似在等他发招。
大痴久经撕杀,一生打斗何止千场?听对方口出狂言,虽是怒火更甚,也不由得谨慎起来,当下双拳举过头顶,划动不停,猛然大吼一声:“扬帆拳!”双拳同时轰出。
但是出招之后,忽听朱自平高声叫道:“前辈手下留情!”不可和尚也吼道:“大痴小心,快退、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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