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气力。两人被门槛一绊,摔在地上,抬头见王厚恶狠狠地盯来,索性趴在地上装死,再也不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王厚心一横,正待闯进石屋,忽听峰下有人朗声笑道:“华老头,还不出来接客!”声音用内力发出,在峰顶上萦绕不散。
王厚收回脚步,决定再等一会,静观其变。就见石屋的门被打开,华神医走了出来,王厚暗自惊叹:“刚才走路还一瘸一拐,这一会就能行走自如,真不愧为神医。”
华神医出了门瞅了王厚一眼,也不答话,走到峰顶崖边,弯腰拾起一盘绳索丢了下去,绳索的这头拴在古松上。功夫不大,峰顶跳上一人,此概六十岁上下,一身青绸长衫,脸色红润,撑一把丝帛伞,显得仙风道骨。
华神医怒道:“欧阳老儿,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是怎么管的手下?”欧阳老儿呵呵笑道:“什么我的手下?怎么了?”“你来看看!”华神医一拉欧阳老儿,向石屋走去。
王厚见两人经过身边,忙叫道:“前辈,求你救治我的朋友。”欧阳老儿看了王厚一眼,却是身子一震,问道:“华老头,你说的手下是他?”“我不知道,”华神医指着门口倒地的兄弟俩人,粗声道,“那两人说是你的手下,我才拉他上来,结果差点杀了我和龙儿。”
那两人早就从地上爬起,跪在颤声叫道:“帮主,在下顺德分舵岳峰,这是我兄弟岳霄……我们从顺德一路追踪百年黄金瓜,不料途中遇到高手,打斗之下,不敌盐帮那些人,又想着孝敬你老人家,这才来找神医帮忙。”
来人正是茶马帮帮主欧阳问金,年轻时华神医救过他的命,两人从此成为莫逆之交,当上帮主后,更是利用茶马贸易之便,经常从云南等地搜罗珍稀药材送给华神医。华神医不爱钱财,唯独视珍稀药材如命,每次得到好的药材都能兴奋得不吃不喝。
华神医此时冷笑一声:“欧阳老儿,你可听清了?忘忧茶是我历时十年研制出来,只用于为伤病者手术麻醉,何曾用来害过人?”
欧阳帮主此时已经大致了解其中缘由,怒道:“华神医岂是你们所能烦扰的?胆大妄为!不敌盐帮已是丢了我帮的颜面,擅自烦扰我的好友,更是罪加一等。老夫用人失察,竟然用了你们兄弟两个!还不自折一臂,回教中听候发落。”
欧阳帮主越说越是愤怒,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手掌落处咔咔声响,兄弟俩人捂着左臂,面部抽搐不已,显得极为痛苦,却又不敢叫出声来。“还不快滚!”欧阳帮主抬起脚狠狠踢飞两人。两人跌跌撞撞走向崖边,顺着绳索溜下峰顶。
欧阳帮主叹道:“华老头,我帮中出了这样的人,倒让你笑话了。”华神医余怒未消:“哪敢笑话,不要我老命就不错了。”
“呵呵,还生气呢,我这回来,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进屋看去。同时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这些天给一些事情闹得心烦,来寻个清静。”说罢,扶着华神医走进石屋。
“前辈,请留步!”王厚见二人要进屋,更是着急起来,欧阳帮主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华神医似是没有听到,继续向屋里走去。
“哈哈……可笑啊可笑!”王厚朗声笑道,“刚才华前辈口口声声说那兄弟俩人卑鄙无耻,我倒觉得真正卑鄙无耻的,是你华神医!”
欧阳帮主闻言脸色一变,华神医也停下脚步,转身怒道:“小子,你说什么?”“我说什么?刚才若不是在下出手,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什么?你华神医命再大,也已经丧身兄弟俩的棍下,便是你那龙儿也是性命难保!我救了你们,而你不仅不能知恩图报,反而装呆卖傻,不是卑鄙无耻是什么?”
欧阳帮主喝道:“小友,不要对华神医无礼。”王厚却连声冷笑,也不答话只盯着华神医,心里却紧张之极。却见华神医瞪着小眼,怒道:“小子,你当老夫是什么人,岂能中你的激将之计!……不过,你说得有点道理,老夫刚才被那两人气糊涂了,你怀中那人危在旦夕,便是我也无把握救下,况且,你可知老夫规矩?”
王厚心里一喜,知道激将起了作用,忙问道:“不知前辈有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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