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呵呵呵,我明白了,你是来离间我和度哥哥的是不是?”
顾轻虞冷笑一声,将早已不再挂在嘴边的称呼又重新翻上来,妄图压制住心底的猜忌。
“随你想。”
“青梅竹马的爱固然欢喜,可若是掺杂了算计和欺瞒呢?”
“不……不会的。度哥哥爱我至深,甚至不惜忤逆父母,都要将我迎进府里……”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不正好方便控制你们顾家唯二的血脉么?免得你们将来东山再起,成为将军府往上爬的麻烦。”
听了这话,顾轻虞坚定的眼神逐渐开始飘忽,她面上虚张声势,心中却隐隐发痛。
“我们自小的感情,怎么你一张嘴,便叫这些情爱一文不值起来?”
“情爱与前程相比,或许四年前的齐行度会选择情爱,如今嘛,你心里比我明白。”
薛扶泠看着顾轻虞静静的歇斯底里,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一定有目的。”
薛扶泠的脚步顿住,心中感慨,顾轻虞实在聪慧。
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若是她俩真的要针尖对麦芒,鹿死谁手,真的不一定。
“很简单,我想离开齐家。不想再受人摆布了。”
留下这句话,薛扶泠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
若是成功的话,还有另外一场大戏,只等着她回去好生准备呢。
果然,不到半下午,齐行度便被从工匠司请了回来。
隔壁歇斯底里的争吵过后,薛扶泠如愿等到了齐行度来蘅缇院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
看着眼前强忍着暴怒的齐行度,薛扶泠柔柔的笑了。
“还以为你要先问我,是不是我偷了那几本羊皮册子呢。”
齐行度一向不信任薛扶泠,不过她也没将这次失算放在心上。
“也是,真正的名单,定是藏在家中更深的地方,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给我们看呢?要不,怎么东西不见这么长时间,你们佯装派人寻找,却不放在心上,就是用来故意迷惑的。”
“夫君,你说是吧?”
“……到底比她聪明些。”
齐行度也敛了神色,自己找到往日来蘅缇院常坐的位置,盯着薛扶泠,目不转睛。
“我若是说,我早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并且誊抄了好几份,还提前四处藏好了,夫君该如何应对呢?”
“你……”
齐行度刚才的轻松一扫而空,手不自觉的抓紧边桌,眉心紧皱。
若是薛扶泠没看错的话,他面上满是……纠结?
难道纠结怎么像哄骗顾轻虞一样,将自己也哄骗了?
“知道你细心,没想到管家不到两个月,你就发现了端倪。”
“可能是成亲的前三年太过无聊了吧,若不是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知蹉跎成什么样呢。”
“你与齐家休戚相关,将这份名单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扶泠并未理他,而是自顾说话。
“这份名单可不简单呢。若说能叫今日逐步高升的将军府,一夕之间堙灭,也不在话下……”
齐行度不错眼盯着薛扶泠看,好似要将她看个通透。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