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看着你而不认识你的原因吧!”
“啊,这么玄乎!”
谭心回应着秦青,他们拉着走一起慢慢的朝山上走去。
“秦青,你会嫌弃我吗?”
“傻瓜啦!你白痴哦!我怎么会嫌弃你!”秦青听后觉得谭心好惨,而且和谭心这么多年朋友的,第一回见她和自己这么掏心挖肺的说了这么多。然后,就觉得非常的心疼她。
好在呢,秦青心大,神经粗线条,所以总是开心果一个,这也是为什么谭心会和秦青做了这么多年朋友的原因吧。“谭心啊!其实呢,你不要这么想不开的,很多事情,不想就没事了,像我这样,有吃有喝的尽力学习好就好了!每天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像你这样真好。”看着在逗谭心笑的秦青,那搞怪的模样,谭心心中很是安慰。
这样的朋友真的是没有白交。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山顶的凉云寺。
“谭心,你妹妹在哪个间你知道吗?”
“恩,我都有和爸妈来,只是我不敢看!”
“为什么啊?”
“我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妹妹!”
“谭心,你怎么能这么想啊!那时候你们才一样大小啊,你怎么会害她呢!”
“我不知道!但是总有个声音再告诉我,是我害死她的!”
“哎……你心理暗示太重了啊!”
谭心抱着一束白色的桔梗,来到了妹妹的牌位前。她看着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的面容的妹妹,心里无限感慨。
谭心告诉妹妹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来不敢走到她牌位前,只能偷偷的躲在一角,看着爸爸妈妈难过,她的心有多痛,每当清明节来临的时候,她只能默默的在一边,看着妈妈躲在妹妹的房里哭泣,一呆就是一整天。
原来妈妈那么明艳照人的风姿,那么婀娜的身材,在郁郁寡欢里变了样,变得不再是照人的暖,而是严冬里的寒。她的身上少了温柔的祥和,因为长时间的抑郁,让她消瘦憔悴了不少。
然而爸爸也是,无止境的用工作来麻醉自己,回到家里爸妈也是分房睡,因为妈妈总是埋怨爸爸为什么带他们出去玩还要顾工作的事,哪怕他们睡在一间房里也是一人半张床的,各自过活。
他们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的温暖了,谭心还告诉妹妹,自己没回学习都是要学双份的时间,就连做题目都得做两份,她知道,妈妈是要让她把妹妹的那份也做了。
可是,妹妹你知道吗,我的生活过的好压抑,我好难过,难过为什么是我活着而不是你活着,妹妹,如果你活着的话,爸爸妈妈是不是更开心?毕竟我从小就不是个会讨人欢喜的人,而你却是深的宠爱的那个,甚至连我都那么喜欢你。
妹妹,妹妹,为什么你不回来!
谭心越想越心碎,越想越难受,感觉整颗心的每个血管都堵塞了什么,无法疏通开来。整个人靠着牌位的墙缓缓地滑了下去。
秦青看着谭心这样,赶紧上前将她拉起,看着这一脸因悲伤而皱起的眉,还有那痛楚的神情,秦青也觉得被传染了悲伤。
“谭心,你别这样!逝者已逝,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呜呜呜。”一阵阵低沉的哭声打击着秦青的心里,就像那暴雨前的闷雷,让人无所适从的难受着,闹心着。
秦青试图转移着话题:“谭心,为什么是白色桔梗呢?”
“妹妹最喜欢的是红色,她说过她很爱的姐姐很像白色的桔梗花,我想带白色桔梗来就可以当成是我天天都可以陪着妹妹了!”
“谭心……”秦青叫喊着谭心的名字,有一种无力感和失语症包裹着自己,说不出安慰的话,做不了什么,除了可以这样默默地陪着谭心,秦青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抓紧她啊?为什么?该死的应该是我啊?妹妹,我对不起你,我到底该怎么做啊?谁能告诉我?”谭心哭得撕心裂肺的,抱着秦青。
秦青只能这样任凭谭心这么抱着自己,哭得连天都悲伤了。
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飘在空中,那细如牛毛一般,从天而降。
慢慢的那雨水越来越密集了,就像小布帘一样挂在空中,绵绵而落,犀利萨拉的声音,像一首蜿蜒悠扬的曲子。
雨水沿着屋顶顺流而至,挂在了门口上的屋檐,打湿在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像风吹的那风铃一般随风摇曳发出的声音,那么悦耳那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