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好,你说,我听听。”
暴龟苦笑:“你这小子,谁拿你都没辙,不告诉你,就是害怕你去坏了事情。你小子一急眼,什么事情都敢做,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类型。现在你那个小女朋友还躺在德国的医院里,天天靠高档药水续命。让你知道了过两天的事情,宋爷拦得住你么?你还不去一枪把白爷崩了,你有你的想法,我们也有我们的想法。”
“我给你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些和信不信任没关系。说起信任,宋爷可是把你当做亲儿子看待,他不信我们,也会信你。”
我点点头,喝完酒杯里面的酒,站起身往外面走去:“既然我知道了,那天我就会去。麻烦帮我转告宋爷一声,我就这么一个心坎过不去,别让我失望。”
暴龟不说话,低头喝着酒,更没有出来送我。
走出房间,十多个站在外面的人整齐的喊了声二月哥慢走,我摆摆手:“别给我来那一套,我不是什么二月哥,叫我王队。记住了,现在我是一名警察,不是黑社会。”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没有回局子,开着彩姨借我的路虎,连夜往市里面吧赶去。路上打电话通知了下秦武,让他提前准备一下。那天我要让白爷死,他不能活的。
秦武一口答应,没有多问。
来到市里面,我找到了莹莹躲避安浅浅时居住的小旅馆,很不起眼的位置。老板看见我,客气的散了一支烟:“小伙子,今天又换什么类型的?够高。”
他对我竖起了拇指,玩笑道。
我指了指楼上:“上次那个房间,帮我开了,住两天就走,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吧?”
老板笑道:“没什么变换,就是打扫了一下卫生,你们离开时锅碗瓢盆都没有拿走,我以为你们还要过来,就没敢收拾。我也总不能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到前台或者丢了吧?”
开好房间,我走到里面,一切没有什么变化。我呆呆的站在房间里,看了周围一圈,做到了床上。不知为何,我心情沮丧,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她在这个房间里告诉我,她是一个警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我欠她太多了,多到用这条命去赎罪,都无法把人情赔清。
我们在这个房间里一起打闹过,一起吃过面条,一起睡过。这里似乎成为了我的家,每次难受的时候,脑袋里面浮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这里。
曾经的场景,在我脑海里一一浮现。
自己也差点在里面让那个云南人弄死了,柜台上还有一张莹莹的照片,镶嵌在一个木头框架里面,被老板擦的很干净。
看着看着我就笑了出来,拔出别在腰上的手枪,把它放在莹莹的照片前面:“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去把白爷的祖坟挖了,鞭尸。我要让他死了也不能安宁。”
镜框上,我能看见自己疯狂的笑容,无情,冲动,疯狂。
“我现在想回头看你了,可我还有机会么?”看着照片,我心中苦涩,难过的想哭。
没有人回答我,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我还想说话,却听见了楼道里传来一道压得很低的脚步声,这个人,绝不是老板。抄起桌子上的手枪,我平静的站到了门后,讲枪口对准木门。
脚步声慢慢毕竟,接着房门被人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秦武背着他的狙击枪,上面用一块黑布裹着,看起来有点臃肿。看见我站在房间里面,他松了一口气:“草,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现在不少人都想要你的命,真怕你被谁一枪崩了。”
我拍了拍胸膛,说道:“没事,刚和暴龟喝完酒,我就直接赶来市里面了。”
至于电话,铃声是静音的,加上刚才走神,根本就没有听见。
“准备好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发,还有小宝那边我也通知了。早就听闻白爷百步穿杨,趁着这次的机会,我倒是想去会会他,看下传说中的神枪手是什么样子?”
在狙击方面的造诣,曾在部队比赛中拿过远程狙击比赛第一名的秦武,谁也不服。这是他的傲气。
我点点头:“这里为止偏僻,一般人找不到,今晚来,我就通知了你。好天宋叔去拜祭以前的兄弟,也在这次把白爷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