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们最好来看看这个……”有个实习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曼施坦因和施耐德快步走过去,显示屏上是一片花圃,位于安珀馆南侧,从这里可以通向学院的西侧大门,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施耐德就已经抽调了二十名左右的执行部精英前去那里把守。敌人连冰窖都能入侵,很明显对卡塞尔学院的地形了解透彻,西门附近都是体育馆之类的设施,晚上几乎没有人在,把西门定为逃脱路线是最合情合理的选择。
监控画面里忽然出现了几个身穿作战服的人影,很明显是执行部专员,他们手持步枪对着画面外的某个方向开火,一边节节后退,好像他们不是在和人类或者混血种作战,而是有哥斯拉或者史前暴龙这样的东西正在步步逼近。
有名专员大声地喊了什么,但监控离得太远,没能录下他的声音,他伸手到作战服后袋里像是想要拿什么东西出来,一抬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惊恐。
前面那几名还在拿着步枪扫射的专员忽然不约而同地跪倒,他们捂着脖子,鲜血过了一两秒才喷溅而出,像是他们的颈部都没能反应过来自己被切开了。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最后剩下的那名专员面前,穿着白色防化服和防毒面具,看起来像是个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的研究人员,却透着莫名的诡异。
最后的专员像是被恐惧摧毁了意志,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穿着白色防化服的人也不动手,拿着一个像是铜罐的东西,居高临下地俯视专员。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像情人那样温柔地拥抱最后的专员颤抖的身体,但世上再无如此血腥的拥抱,森森白骨刺透了专员的五脏六腑透出皮肤暴露在外,从他嘴里和伤口被挤出的鲜血迅速地染红了地面,染红了草地上的花朵,也染红了那个白色鬼魅一样的人影,这一幕就像是新娘在彼岸花海中拥抱自己死去的爱人,透着令人绝望的美。
白色鬼影站起来,缓缓地扭头看向监控摄像,动作生硬得介乎僵尸和机械之间,他的脸完全被防毒面具遮住,但中央控制室里的每个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在诗寇蒂区摧毁了炼金实验室,拿走了那个东西,还穿上了我们的人的衣服。”施耐德低声说,“赤裸的挑衅。”
“太残忍了……太血腥了!”曼施坦因声音有些发抖,他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场面,以前只在执行部的报告上看见几个冷冰冰的字母,‘Death:’后面跟着一个或大或小的数字。每当那时他会跟着其他人一起缅怀默哀,然后在教堂的钟声里写好报告递交上去,浑然不知生命真正的重量是扭曲的骨骼,空洞的眼神和大片殷红的血迹。
“我们在对抗的一直都是这样的东西,曼施坦因教授,这就是执行部。”施耐德淡淡地说,“但我不得不说这个敌人的棘手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D组里有两名A级专员,可他们都死了。”
“你为什么不让守夜人解开‘戒律’?”曼施坦因眼神复杂,“如果能动用言灵他们不一定会死!”
“我们没有用言灵,他们也没有。”施耐德直视他的眼睛,“一个手上甚至没有热武器就能覆灭一支执行部小队的敌人,你能想象他的言灵是什么么?”
曼施坦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施耐德说得没错,混血种真正区别于普通人类的其实不是体质,而是言灵,言灵的强弱有时甚至能改变一场小型战役的走向。历史上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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