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用锋利餐刀划了下手指,凝起血珠。
许粒:“???”
西餐厅的工作人员同样是目瞪口呆。
“好像是我的比较红,你觉得呢”
她的手指头被少年含住了。
舌尖温热。
“别乱动。”
许粒皱眉训斥她,问服务生有没有创可贴。
呆滞的服务生回过神,说给他找找。
翘课逛街的阚如意看到这一幕,人都傻掉了。
她大嫂跟她大哥的男人在一起???
还含手手?!
等等,这臭狐狸精儿是不是翻船了,她难道不知道许粒是在上面的那个吗?
天知道她有一次回家,看到她哥被压在沙发上,少女的节操瞬间灰飞烟灭,那次经历至今还是她人生阴影的第一名。
第二名是坏女人的女朋友提名恐吓。
阚如意犹豫了下,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正巧这个时候,绯红被服务生领去清洗伤口。
许粒也跟着起身,但他落后一步,看到了震动的手机。
少年神态自然拿起了绯红的手机。
大本命双马尾:坏女人快远离许粒!!!
大本命双马尾:他是攻不是受啊你会被搞的啊笨蛋笨蛋!!!
信息的发送时间是刚刚。
黑发少年转过头,视线与落地窗外的双马尾撞个正着。他眼珠子似琉璃通透,透着美丽却薄冷的光。
阚如意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嗡嗡。
她的手机躺了一条新信息。
天底下第一狐狸精儿:少管闲事
阚如意:“!!!”
他威胁她!
这个臭小子装什么大人,只比她大两岁,语气这么横是想找死吗?!
阚如意正要怒气冲冲闯进去,他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天底下第一狐狸精儿:你早恋,你闭嘴
阚如意就像是被捏住了死穴,僵在原地。等绯红出来后,玻璃窗已经没人了,许粒正撕开创可贴的包装,低头给她细致缠上。
服务生心想这是什么绝世小奶狗。
过完生日,许粒主动说,“去我那边吗?我不喜欢在外面过生日。”
绯红挑眉,这是嘴硬小受第一次向她清晰表达喜好。
“行。”
她痛快答应了。
许粒住的是半旧的小区,虽然是单间,但空间颇大,还有飘窗,衣柜里专门放着她的衣服。绯红脱了鞋,摩挲着墙壁,还没找到灯光开关,她被少年强硬抱到了飘窗上,城市灯火连绵一片,以至于他眼底也燃起了一处星火。
“你今晚不会离开的,对吗。”
绯红似笑非笑,“不确定呢。”
她的暧昧态度惹怒了小兽,他不再假装温驯,要暴戾而危险征讨她。
“嗡”
绯红的手机又一次震动。
她接了。
名义上的丈夫口吻冰冷,“金绯红,你在哪鬼混?”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所以来逼问她。
黑夜中,少年抬起眼睛,皮肤瓷白,睫毛更是湿漉漉的,可整个人却像一席热浪,强势席卷而来。他突然伸手,抢走了绯红的手机。
啪的一声,甩到了远处。
少年拘押她双手,语气不善。
“姐姐,看着我,替别人过生日要专心点。”
绯红问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许粒扭扭捏捏,“小红啊,唔,那个,爱称,怎么,老子给取的,你不满意?”
系统:噗。
系统对少年敢于玩弄大魔王的勇气大为惊叹。
绯红含情脉脉,“不,你很棒,我特别喜欢这爱称。”
许粒简直快被她看死了。
系统:……
差点忘了,这女人对土里土气的名字有着谜一样的执着。
而此时的秘书,正战战兢兢汇报绯红的行程。
“下午四点,金董带许粒去了缤纷儿童乐园,票根半价。”
“下午四点十五分,金董亲手喂许粒冰淇淋,喔,芭乐凤梨薄荷味的。”
“下午四点十六分,金董伸出左手尾指,勾了许粒沾着冰淇淋的嘴角……”
秘书咽了口水。
“戚董,还要说吗?”
戚厌神色冷飕飕的,他双手环胸,“说啊,怎么不说,我倒看这个女人怎么勾引十九岁的男孩子。”
说起这个秘书可不困了。
他滔滔不绝,“金董在这方面可真是行家啊,之前咱们去她办公室,不是看到了一副未完成的油画吗?”
“那是金董送给小男孩的生日礼物!她的秘书,也就是琛哥,现在就是一部行走的美术生工具书大全,什么炭精条木炭条美工刀版画刻刀都倒背如流可牛批了!”
“啧啧啧,也难怪小男孩叛变了太子爷,转投金董怀抱,要是我也顶不住啊。”
戚厌:“你再多嘴一句,年终奖就不要了。”
秘书当场闭嘴。
“叩叩叩”
有人敲响了董事长的门。
是夏依依。
秘书从未有一次如此期待她的到来。
夏依依是属于那种“很努力但总是神奇搞砸事情”的女孩,每次她来金信集团这边,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让她送个文件,文件能掉进咖啡杯里,让她传句话,半路她给忘了。久而久之,众人一看这位“未来董事长夫人”巡逻,个个健步如飞,生怕进入到她的狙击范围。
“夏小姐,你怎么来了?”
秘书挂上和善的微笑。
夏依依羞怯低头,“我,我给小厌煲了汤,他,他最近忙,又不好好吃饭。”然而秘书一看她,烫卷的大波浪,一字肩连衣裙,走动之间阵阵香气,刻意在模仿风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贴心关上门,“您有事吩咐。”
秘书尽职尽责为顶头上司创造幸福生活的机会,而他一转身,瞬间对上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秘书:“……”
药丸。
桃色绯闻的女主角拎着一瓶皇家礼炮,祖母绿的针织鱼尾包臀裙,举手投足美色流荡,“我来的不是时候?”
秘书冒着头皮,“是有点。”
绯红飞起眼波,当着秘书的面开了门。
“嗨。”
她镇定自若打了个招呼。
“介意一起玩吗?”
夏依依一个踉跄,把汤水泼到戚厌的身上,她抽了纸巾,连忙擦拭他的胸口,场景颇为暧昧。
绯红吹了声口哨,“白衬衣,透的。”
戚厌的修养功夫被她破得干净了,他拂开夏依依的手,“你出去,别来送汤了,我不爱喝。”
绯红煞有其事。
“虚不受补。”
戚厌冷冷睨她一眼,“成天到晚鬼混,你真当我不敢收拾你?”
秘书扒着门缝看,这一对儿只要是凑一起,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夏依依准得沦落为背景板,每次都不例外。果然,没过三分钟,夏依依再一次被气得跑出来,双眼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的冰凉嗓音流了出来。
“关门。”
秘书还愣了下,“啊?”
“关门,锁死。”
戚厌重复。
秘书:这个死字就用得很灵。
于是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两位幸存者。
绯红环顾一圈,不管她来了多少次,都不喜欢戚厌的地盘,一片灰沉色调,性冷淡得过头。她随意坐上了办公桌,倾过身勾缠他的气息,“这场仗我们干净漂亮地赢了,你怎么还对我摆着这副死人面孔呢?高兴一点嘛。”
戚厌说,“你没怀孕,你骗我。”
绯红诧异,“我什么时候没骗过你?你趁早习惯好吗。”
戚厌垂眸,“那你跟那小野狗什么关系?好到天天带他遛弯?”
绯红更诧异了,“朋友不行?怎么,遛弯还犯法吗?”
她撕开酒瓶最外层的锡箔,弄得铁丝松弛之后,拇指压住瓶口,在酒瓶的转动中,嘭的一声,木塞飞进掌心,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丝丝缕缕的冷气自瓶口淌了出来。
就如同她眼底流动的妖气。
“阚定权他死定了,你们的婚姻关系会自行消亡。”
戚厌平静地说,“你可以保留你目前所有的股份以及期权,维持你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跟野狗玩得一身泥,否则我会再次让你一无所有。”
“金绯红,我不开玩笑。”
他已经很能容忍她的放纵了。
绯红饮一口琥珀般的酒液,入喉浓烈深沉。
“好喝的,尝一下?”
戚厌不爱烟酒,秘书也遵照他的嘱咐,非正式场合尽可能让他远离,连夏依依都不敢冒犯他。
唯独绯红喜欢在他的雷区蹦迪。
她爱酒爱烟爱美人。
“我不喝。”
他拒绝。
于是那一口酒液哺了过来,湿润的烟熏感,混合着橡木的香气。
绯红手指别入他的黑发。
眉目含情,声色喧嚣。
戚厌这一尊冰冷精致的玉雕被绯红扔进了烽火里,他阴沉压抑不肯露出半点声息,眼褶子很浅,晕散出一片红。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
变态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