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汉军将抓住的三千多名乌桓骑兵押回那个小村子,然后在轻骑兵的监视下,派这些俘虏将战场上的乌桓骑兵的尸体收集到一起,在村子后边找了个空地,挖了个大坑给埋了,毕竟有六七千的死尸,这三千多人忙了足足大半夜的功夫才算完成。
通过对突尔罕的审问,老刘知道乌延果然逃到了这里,而且他也把汉军的情况都告诉了苏仆延,包括汉军拥有的那些新式攻城器械,所以苏仆延才会命令手下在近期加固城墙和城门,甚至在城门洞内准备了大量的石块,准备到时候汉军如果用那种投石车攻城的话,就把城门洞用那些石块堵起来,这样即使砸破了城门,汉军也一样进不了城。
另外,从突尔罕的嘴里,老刘知道辽东的乌桓人大概有十一万多,骑兵一万八千多人,被他带出来一万人到千华山伏击汉军,因此城中的骑兵只有八千多人了。
再有就是辽东的乌桓人几乎都在平郭县城居住,因此只要拿下平郭城,辽东的乌桓部落也就算是灭亡了。
当晚老刘便命令大军在村子里扎营,同时派了个信使赶回去给戏志才送信,让他带着陷阵营和器械营尽快赶来,老刘的主意就是想利用手中的这些俘虏诈城,但是如果进了城,光靠轻骑兵与城中的乌桓骑兵进行巷战,恐怕即使胜了也会有大量伤亡,到时候如果有三千陷阵营的士兵与轻骑兵配合起来,自己取下平郭县城就会避免付出牺牲大量士兵的代价。
只是老刘还不知道在千华山中,堵在山谷两端的石头圆木都已经被汉军清理干净了,当满手是血的赤莫罕冲进山谷,看到蹋顿和大部分突骑营的士兵都还活着时,不禁大喜过望,一直因为自己没有发现埋伏而导致大军陷入陷阱的内疚之心,总算得到了一些缓解。
戏志才听蹋顿把他们死里逃生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也不禁对那个脱脱儿产生了兴趣,没想到乌桓人中竟有如此人物,等脱脱儿身上断了的肋骨被汉军随军军医接好以后,戏志才便到脱脱儿的的担架前,询问他是如何得知这等奇妙的逃生之法。
看到是军师亲自前来问话,脱脱儿忍着断骨的疼痛,对戏志才道:“军师大人,这主意根本不是我想出来的,前几天我和刺史大人在白狼城之时,亲眼看到大人如何利用火攻,将埋伏在树林中的鲜卑士兵烧的无处可逃,后来在回来的路上,大人和他身边的几个将军谈起此事,大人便说起如果在林中被大火包围,唯一的逃生之计就是尽快清理出一块空地来,这样大火就烧不到这里,而且为了避免烟熏,还要找块布用水浸湿,捂住口鼻,我因为就在大人身边,所以有幸听到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看来这是天意呀,也多亏了刺史大人的几句话,才令我们这些人保住了性命。”
原来还是主公的主意,看来果然如脱脱儿所说,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才会令蹋顿带领的突骑营能在那种情况下死里逃生,主公不仅胸中所学包罗万象,就连老天似乎都在帮着主公,看来自己的选择绝对正确。
戏志才派器械营的士兵把受伤的伤员抬到马车上,先送到襄平城中,自己则带着陷阵营准备前去接应老刘,突骑营戏志才也让他们先去襄平城中休息一天,明天再向平郭城继续进发,但蹋顿坚决不答应,他让戏志才带着陷阵营先走,他和突骑营再休息一会儿,等大家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去追赶他们。
看到突骑营士兵的士气已然很高,而且众人都嚷着要去找那些乌桓骑兵报仇,戏志才便答应了他们,嘱咐他们多休息一会儿,反正陷阵营士兵是徒步前进,速度自然和他们没得比,估计用不了多远就会被他们追上。
当天晚上,戏志才和高顺带领的陷阵营和追上他们的突骑营到了途中的汶县,这里正好是千华山和平郭的中间,由于城中已经没有了乌桓士兵,因此大军便在城中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向平郭方向前进。
刚出汶县没有多久,戏志才他们便遇到了老刘派来的信使,听说主公已经将乌桓伏兵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三千多人也成了汉军的俘虏,得到这个消息,戏志才脑中首先想到的,便是平郭城已经成了汉军的囊中之物,就看主公和自己采用什么办法,来尽量降低汉军士兵的伤亡。
戏志才让高顺带着陷阵营的连弩兵在后边赶路,自己则跟着突骑兵一起,先向平郭进发,中午大军也没有休息,到了下午,他们便来到了汉军驻守的村庄。
老刘在村庄周围和平郭县城方向安置了大量的汉军哨兵,严密封锁从千华山到平郭的道路,那条小路上也安排了不少士兵把守,决不能把目前这支乌桓骑兵的消息传到城中的乌桓人耳中。
待戏志才等人到了之后,看到蹋顿没事,老刘非常高兴,拉着蹋顿的手道:“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当时以为你们没希望生还了,就想着去杀这些伏兵为你们报仇,对了大哥,你们是怎么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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