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一群人便顺着顾老丈的指引,来到了西边一点的一个市集。说是市集,其实就是这秦山附近的一个食盐集散地,人们从盐田晒好了盐,打包送到这里,然后就地买卖,最终再由专门来收盐的大大小小的商人把盐买走。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市集,为了方便远道而来买盐的商人,市集上也有两家客栈和几个餐馆。
一行人进了一家名叫秦顺酒家的餐馆,小二见有客人上门,连忙迎上来一番问候。郑东师徒并谢维桢父女坐在一桌,另外六个伙计坐在另一桌,郑东看向谢维桢,嘻嘻笑着,
“既然谢员外请客,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谢维桢也报以点头微笑,心说这种地方,你随便点,就算把整个店买下来也不用多少钱!郑东见钱包点头了,扭头豪气的对店小二说道,
“你们店里有什么招牌菜,全都上一遍!”郑东又指了指伙计那桌,“不对,上两遍,一张桌子一份!”
那店小二和后面的掌柜笑的是见牙不见眼,连连应是,噔噔噔往后厨去了。
不多时,菜一盘一盘的上来了,说是招牌菜,但毕竟是个小地方,也没有那么多讲究的菜,不过是些时鲜的菜蔬,烧鸡,烤羊肉之类的常见菜,要说真能体现这市集特色的,应该就是腌的咸鱼了,郑东尝了一筷子,果然是产盐的地方,真舍得放啊!
席间,骆宾王小声嘀咕了一句,众人都没听清,谢维桢就问了一遍,骆宾王这才小声的说道,
“这里的菜一点儿也比不上我徒儿的手艺。”
郑东脸有些微红,谢维桢其实也知道郑东在扬州时经常下厨,但他却没尝过,没想到骆宾王却对郑东的菜有如此高的评价。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这家餐馆的饭食太差了。但谢维桢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出来,
“郑公子,在下有一事不明。”
“员外请讲。”
“公子素有易牙妙技,做的一手好菜,为何要舍近求远,想以贩盐得利呢?若是郑公子为本钱发愁,谢某不才,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在杭州最繁华的地段给公子盖上一座酒楼,以为公子开店之资本!”
郑东听着很是心动,但旋即又想到,他并不是为了开酒楼来的啊。
一旦开了酒楼,那不就被困在杭州了,什么时候才能去到洛阳呢?
不行不行,郑东朝谢维桢连连摆手,
“不可,怎能让谢员外如此破费。”
“无妨。”
谢维桢计较一番,买地加上盖楼,总共不会超过三万贯。
就算酒楼召不来客人,也至少能和郑公子走的更近,与骆宾王也就更近了,三万贯就花的值了。
“郑公子不用忙着推辞,这酒楼我不白送给你,当我入股的本钱好了!”
郑东有些动摇了,扭头看看一旁的骆宾王,却见他自顾自的拎着一只鸡腿在啃,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置身事外。
郑东明白了,师父可能是想让自己来做这个决定,毕竟这一身厨艺是自己的,他虽然作为师父,也不好左右郑东自己的想法不是,郑东低下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