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钱一时爽,算账火葬场啊。
骆宾王又借着话音,愁眉苦脸的说道,
“关键是这半年来,我们只有出去的,没有进来的!”
就这一句话就把郑东点醒了,他明白蓝皮书的意思了,用诗仙诗圣的两首诗告诉自己,不能只顾花钱的快活,还是得开源节流。
而骆宾王这一席话,也让郑东找到了重点,那就是开源,也就是挣钱嘛。
摸清楚重点,郑东就知道该做什么了,自己拥有着后世一千多年的经验,难道还不能找出一个超前的法子挣钱?
郑东心里沾沾自喜,想到将来挣到大钱,自己开公司当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从离开饭桌,到洗漱完躺在榻上,郑东也没能想起一个挣钱的好方法。
翌日,郑东和师父一起去谢家赴约。
谢维桢亲自在门口相迎,互相见礼之后,就由谢维桢带着再次进了谢府花园。
从进谢府开始,郑东就一直左顾右盼,却始终不见谢瑜的身影。
但郑东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得跟着谢维桢径直进了亭子。
分宾主坐定后,谢维桢先拱手说道,
“此番请二位到府,在下有两件事要说。”
“谢员外请讲…”骆宾王回道。
“其实昨天让小女去请二位,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二位,扬州那边有动静了!这也是在下要说的第一件事。”
“哦?”骆宾王有些好奇,“谢员外还有扬州的消息吗?”
“是的,家里还有人留在扬州。”谢维桢笑着说道,“昨天上午,下人送信来说,就在我们离开扬州那天,李孝逸的大军抵达了淮河北岸,当天,李孝逸便派遣一个名叫雷仁智的折冲都尉带着一万人去攻打驻守淮阴的徐敬猷,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万精锐的官兵竟然打不过徐敬猷的乌合之众,官军被杀了个大败而归!”
郑东自然知道这个结果,却依然学着骆宾王,也装作惊讶的样子。
骆宾王不光因为官军的首战失利而惊讶,对谢维桢的用词也有些奇怪,之前在扬州时,谢维桢言语中无不透露着对徐敬业的尊敬,怎么到这里,连乌合之众这种词都直接说出来了。
骆宾王也没法去问,只得佯作震惊的说道,
“竟有此事!没想到官军竟然如此不堪!”
“但其实并不全是官军的问题!”谢维桢接过话茬,“一来是因为官军太过疲乏,又轻视了这些地痞无赖组成的叛军;二来则是因为徐敬猷部刚刚打了胜仗,士气正盛,又以逸待劳,所以官军才被击败的!”
“看来谢员外很看好官军啊!”骆宾王开始试探谢维桢的态度。
“并非在下看好官军,而是扬州传来的这份战报中还记录了一场战役!就在李孝逸到达淮河北岸的第二天,也就是二十四日的中午,李孝逸的副总管马敬臣率兵攻打驻扎在都梁山西北侧的叛军尉迟昭部,一直打到将近傍晚,尉迟昭部渐渐散乱,马敬臣指挥大军向前,乱军中,尉迟昭和他的副手郎将夏侯瓒都被官军击杀斩首了!虽然韦超就在都梁山东北十里驻扎,但不知为何,并未支援尉迟昭,而是在尉迟昭部被官军歼灭之后才率军占据了都梁山的几处紧要关口。”
骆宾王眯着眼睛微微点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看来魏思温说韦超和尉迟昭二人不合果然是真的,为将如此,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