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心生异图。”
李敬业也被说的有些担忧了。
自从魏思温到达扬州以来,自己几乎对他言听计从,政策的上传下达也都是魏思温去做的。
召集来的士兵甚至只知道大旗下面站着他魏思温,而不是自己这个英国公了。
李敬业一番计较之后,决定先观察观察他。
毕竟在这大军之中,他一个文官出身的人,还不敢直接动手。
这也更加让李敬业坚定了明日只督军,不上前的打算。
但话又说回来,李敬业也有些怀疑薛仲璋。
不得不说,魏思温作为军师提出的策略都中规中矩而且很严谨,在细节上比薛仲璋强上不少。
薛仲璋前来告密,说不定是因为不如对方而产生的嫉妒心在作祟,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魏思温。
李敬业觉得不管两人谁有异心,在此时都不是什么好事。
李敬业按下心中想法,不打算告诉薛仲璋自己对魏思温的看法,让两人依然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
于是便对薛仲璋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但仅凭这些言语并不能说明什么。魏军师一向忠于李唐王室,我们此时挥军南下,必定会让他心有不快,说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此事就此作罢,你也不要再提了,快回去早些休息吧。”
“呃……”见李敬业似乎对此很不耐烦的样子,薛仲璋也不好再提魏思温,于是话锋一转,问李敬业道,“大都督如何看待骆宾王?”
“鹰犬之才,爪牙可任。”李敬业眯眯眼,似乎又想到刚刚骆宾王吟诵的诗,接着说道,“此人出口成诗,倚马可待,乃不可多得之才。”
薛仲璋沉默不语,李敬业便问道,
“那你是怎么看待骆宾王的?”
“属下以为,他与那魏思温乃是一丘之貉。”
“这又从何说来?”
“此子只会巧言令色,小言詹詹。如此之人,恐怕会蒙蔽大都督的双眼,还请大都督少用此人。”
李敬业不禁回想骆宾王写的那篇檄文,也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
骆宾王写檄文的时候,大军连影子都没有,他居然能写出“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这样的话。
虽然很有气势,但多少有些夸大其词,李敬业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确实也被说的有些飘飘然了。
听完薛仲璋的小报告,李敬业觉得也不能全都拒绝。
既然骆宾王已经把檄文写出来了,后续用到他的地方也不是很多,少用就少用吧。
于是扭头对薛仲璋说道,
“果然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离这个骆宾王远点。”
“大都督明鉴。”薛仲璋见李敬业同意,心中暗暗得意,连忙拱手,然后便在李敬业善意的目光下起身告退了。
而此时,远在另一个帐篷中的骆宾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因为薛仲璋的一席话,无形中被李敬业疏远了,也正好远离了这个恐怖的政治漩涡的中心。
远在扬州城内正在和谢瑜嬉戏的郑东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给骆宾王抄袭的这两首诗,竟然在无意中将自己和骆宾王的生存几率向上提了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