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他看向我的眼神,似在寻找着什么,在期待着什么。我立马转过头,去打饭了。
愿惜不知道,这一路上,不仅她没敢看他一眼,他也没看过她一眼。同一把伞下的两个人,一个神色紧张地四处乱瞟,一个平静地直视前方。他们走的那么近,却又隔得那么远。
愿惜拿完菜后就在附近坐了下来,匿存随后坐在了她的对面。愿惜开始埋头吃饭。
匿存皱眉看了一会儿圣愿惜,又恢复平静道:“你很不像她。”
“咳咳……”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说实话,现在我很不自在。他坐我对面,我头都不敢抬起来,只能埋头苦吃。
“她喜欢吃辣的,”我看了看自己的,没一个辣的。
“她吃饭很慢,却很大口。”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她跑步很厉害,”他说的一定不是我!但我怎么觉得他描述的这个人我很熟悉呢?吃饭慢,跑步厉害,吃辣,这不是谨漪吗!难道他喜欢谨漪?
“她很爱看着天空微笑。她和陌生人在一起时会很紧张,很安静。她总是很欢乐地笑,把所有悲伤藏在心底。”看来不是谨漪了,谨漪在谁面前都很活泼,也藏不住事。于是我抬头问他:“她是谁?”
我看见他眼里的悲痛一闪而过,平静地望着我说:“你脑海里的人。”
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这次换他躲开我的视线,望着远处说道:“快吃吧。”
我这才注意到,他没有打饭吃!所以他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来的食堂!
我们一路上没再说话,直到快到宿舍时。
“不要再追究那20年发生了什么,真相是你承受不了的。”
我猛的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拿掉我的手,平静地说:“你到了。”便转身离开。
“那你知道临的死因吗?”我冲他的背影喊道。我终于想起来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匿存脚步一顿,满眼痛苦。他没有回答,走了。
我以为我很疯狂,但其实是这件事很疯狂。他所说的临的那些特点,我没在书里写到,也没跟别人说过。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说他想了解临,可是他不是已经很了解她了吗?他眼里的深情、悲痛,都是关于临的,而这种深情,是对爱人的深情。可是,临不是两百年前的人吗?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匿存离开学校后,坐上无人车来到了323区的小森林。在森林的深处,有一间看起来破旧却温馨的小木屋。奇怪的是,小木屋周围插着告示牌:请勿靠近!
匿存站在小木屋的篱笆外看着,嘴角挤出了一丝苦笑:“临,小木屋还在,你想要的一切,也都有了。可是两百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苏醒,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不来看一看呢?”
匿存打开了篱笆的门,走进了小木屋。
小木屋里非常干净简单:两个房间,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一个客厅。除了一间房里有张床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一年多,我一直在借着别人的身体苟延残喘,只为等待着你苏醒。临,既然我无法拥有你,那么,拥有你的记忆也好。”匿存躺在床上,深灰色的眼眸写满了悲伤。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