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好字?”随后独自练字,不再理会这捣乱的小妖女。
苏怀玉被张辰怨怪了一句,也不再央着学写字,拣了张椅子,在一旁坐着,半晌不做声。
张辰摒弃心中杂念,不再想七七八八,又写到一首“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忽然只听得苏怀玉“哎哟”的一声。
张辰有些怀疑,这妖女又来捣乱,弄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听她叫的真切,别过头去,看了一眼。
只见她柳眉微蹙,俏丽的脸颊上,有些痛苦之色,捂着小腿,哪里像是在假装?
张辰忙贴身过去,满脸关切,急声问道:“玉儿,怎么了?”
苏怀玉看了张辰一眼,作出柔弱神色,俨然就是一副,春闺娇妻,娇弱无力,向丈夫示弱求怜,娇声道:“被蚊子叮了一口。”
张辰小声嘀咕道:“这寒冬腊月的,哪儿来的蚊子呢?”只是瞧着苏怀玉神色,又不像是作伪。
忽然苏怀玉小嘴儿一歪,有些委屈,哀怨的眼神,似乎就要落泪,嗔道:“人家俗世村汉,都知道心疼媳妇,偏偏你这臭小子,哼,疼死我也好!”
张辰将信将疑,苏怀玉又柔声央求道:“好张郎,你帮我揉揉嘛!”说着莲足抬起,向张辰眼前踢了踢。
张辰无奈之下,伸手捉住她纤足,缓缓拉起布裙下摆,问道:“咬在哪里了?”
苏怀玉懒懒靠在椅子上,低声道:“不太清楚,这该死的蚊子,你看看哪里有包,随便揉几下就是。”
张辰握住她脚掌,掀起布裙下摆,只见肤如凝脂,小腿匀称柔美,往上一看,更是如同羊脂白玉,哪里有什么蚊子咬出的包?
往常张辰与苏怀玉欢好,都是夜里,黑灯瞎火,不曾见她肤色,这时候瞧着白生生小腿,更是血脉膨胀,心中火起,绮念百出,捉住的纤足,更是盈盈一握,隔着花鞋,都想亵玩一番,恨不能在她纤足亲几口。
那苏怀玉靠在椅上,见张辰呆在当场,半晌没动静,就知道得逞了,还故意娇声说道:“疼死了!张郎,你倒是揉几下嘛!”
张辰再也忍耐不住,手臂穿过腿弯,将她拦腰抱起,也懒得去床上,按在这书案上,骂道:“前天你还骂我是小色鬼,整夜不让人安生,今日我好好的,你倒是来勾我,撩拨我!”
苏怀玉被张辰识破勾引,也不掩饰,咯咯娇笑起来,看着张辰鼻息渐粗,脸色涨红,吐了口气在他脸颊,笑道:“张郎,天下男儿,我便只勾引,撩拨你一个!”
张辰听得欢喜,嘿嘿一笑,在她白生生的脖颈上,啃了几口,又道:“难怪你这妖女,出身合欢宗,合欢七艳之四,和那些淫妇姐妹相称,原来只是看着不同,其实和万姐姐,是一路货色!”
苏怀玉也不恼怒羞愤,反手顺手勾住张辰脖子,抱着他颈后,娇声道:“张郎,这修真界,多少人骂我魔教妖女,害怕我要杀我!”
“也有人尊我一声苏神女或是神女妹妹,敬重我!”
“也有人叫我玉儿,爱惜我护着我!”
“可也只有你会骂我淫妇!因为这世上,我只会浪给你看!”
张辰听得感动之余,又是欢喜,更多地却是欲念大盛,把这妖女按在书桌上,动作起来。
又过了三四日,这日清晨起来,张辰就感觉寒冷异常,虽然修士肉身异于常人,早已无视严寒酷暑,但张辰摸在床沿上,尤其冰冷。
张辰又往窗外一望,只觉得雾蒙蒙一片,不知是时辰还早,还是天色将变,二人在这茅庐隐居已有半月,可说是早已不在乎是白天黑夜,不为任何事犯愁,也不为任何事奔波,一切全凭个人心意,可说是两个富贵闲人。
张辰心中好奇,踩着鞋子到窗边一看,只见外面铅云低垂,朔风正急,鹅毛大的雪花飘飘而下。
“玉儿,好大的雪呢!”
张辰自小在家,就没见过几次雪,尤其这么大的雪更是生平仅见,忍不住惊叫一声。
苏怀玉更是自小到大,在那酆都客栈长大,莫说是雪,打霜结冰都没见过,听得张辰一声叫唤,更是睡意全无,自床上爬起,和张辰一起,自窗边往外看。
“哈哈,果真是好雪啊!”苏怀玉激动欢喜之余,伸出手掌,摊在窗外,任由雪花落在手上。
当下二人商议之余,张辰外出市集,买来一些酒肉果蔬,这时候雪下得更大,几乎覆盖了地面野草,哗哗声不绝。
张辰踏着积雪,底下的枯枝野草,咯吱咯吱声不断,迎着寒风雪花,衣袂飘飘,脸颊上也带着几丝霜花,快步回到茅庐,只见苏怀玉已经布置妥当。
桌椅都摆在屋檐旁,两幅碗筷相对摆好,更有碗碟在上,走近一看,那边还烧着火炉,炭火烧得正旺。
苏怀玉笑吟吟接过买回的物事,把酒肉果蔬都摆了一桌,还有糕点果脯瓜子之类,张辰将一坛酒在火炉上烫了,二人相对而坐,相视一笑。
耳边朔风正紧,别过头一瞧,眼前更是如同银装素裹,一望无垠的雪白,远处小山上,都被积雪覆盖,只有小小茅庐,点着炉火,以及对面笑吟吟的少女,看得张辰心中一暖。
这时候酒烫的温热了,苏怀玉各自斟了一小杯,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张辰哈哈大笑,也举起小杯,对饮了几下,往常张辰喝酒,不是与云天阳他们一些师兄,豪情大起,醉心狂饮,就是独自在酒家,闷头买醉,这时候和苏怀玉一起,赏着屋外雪景,才是闲情雅致,细品慢饮。
二人说说笑笑,赏雪饮酒,不多时,忽然张辰神色微动,只感受到这附近,一股若有若无的神识,似乎是在探查,这神识也不是有多强横,反而是若有若无,寻常人都感觉不到存在。
苏怀玉原先还笑盈盈举杯,这时候见张辰神色有异,奇道:“怎么了,张郎?”
张辰也放出神识,想到查看一番这人会是谁,神识能够收放自如到这等地步,连他也几乎感受不到存在的,放眼天下,只怕也是少有了。
这若有若无的神识,在与张辰放出的神识一碰撞之后,似乎是立时就消失了,张辰也感受不到存在了。
张辰摇摇头,喃喃自语,疑惑道:“怕是有高手来了,不知是不是与我神山派为难的!”
张辰虽然当初在玉清殿,将自己逐出师门,现下早已是神山派的弃徒,只是在他心里,仍然自认是神山门下。
苏怀玉放下酒杯,缓缓起身,柔声安慰道:“张郎,也未必是来为难你们神山派的,就算是,又能是你的对手?”
张辰这时候念起师门,兴致全无,搁下酒杯,神色凝重,尤其感觉这人大不寻常,来意未知,更是警觉起来,闪身下了壁檐,在皑皑积雪上踏过,来到野外,举目四顾,想到察知这人的方位。
不多时,忽然感觉北方有异,只见那满是积雪的路上,一行人快步向这边而来,极目看去,也分辨不出是谁。
“哈哈哈!张掌门,贫道神往已久,寻访多日了!”一个苍老豪放的声音,自那边传来。
张辰心中寻思:我生平相识之人,从来没有与那个道士交好,更别说这等高人了,只是瞧他不是来与师门为难,就好了。
当下张辰回过头,向苏怀玉看了一眼,示意一下之后,飘身上前,才瞧见对面那一行人,都是作道士打扮,头上插着青簪,一身道袍,为首一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身形高瘦,手持一柄拂尘,鹅毛大雪,哗哗落在他身上,转瞬即化。
张辰越发好奇了,全不识得这人是谁,暗想:这天下道士,修为最高的便是出自龙侯山希音观,这老道莫非是希音观门下?嗯,他声称寻访多日,神往已久,怕是为同门报仇而来!
一行道士,见了张辰上前,立定当场,为首那老道士上下打量张辰几眼,红光满面,笑道:“好个少年,怪不得,怪不得!”
张辰打量,这一行人修为都极是高深,除去这老道士,都是些中年汉子,恭恭敬敬,在这老道士身后数尺侍立,这不是希音观门下,还能有谁?
张辰也不理会这老道士善意的神色言辞,只当他是笑里藏刀,冷声喝道:“老道士,若是想报仇,那就出招吧!”
正当这时候,忽然苏怀玉跟了过来,在张辰身侧低声告知:“张郎,他便是希音观之主,神机老道!”
张辰惊愕之余,这神机道长身后的一名青年道士,正色道:“张掌门,我师父已经近百年不曾下山了,这次正是为你而来!”
这神机真人是希音观观主,百年前就和神山派祖师白卿相,灵山寺本空禅师,并称儒道释三大高手,一百年前,正是为了正邪大战,才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