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浑身气不打一出来。
张辰哪里肯听胡元贞的,愤然起身,再也跪不下去了,就想转身出祠堂。
“师父,师娘说,玉清殿里,不谈私事,她只当是太清谷向我神山派送东西示意,就交由我给万师伯收到库房里了!”
“嘻嘻!”
由于张辰教导弟子不严的关系,纵然有心惩罚,但也狠不下心来,必然后面婉言宽慰几句,也使得这琼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末了一声嘻嘻,更是令祠堂内的张辰,脸色红白相间,煞是有趣。
这时候,那胡元贞也继续说道:“掌门师弟,我是说真的,眼下正是关系到一件大事!”
“其实我神山派与太清谷之间,多年来势同水火,其中固然有双方争斗的缘故,但其中更有灵山寺在推波助澜!”
“依我看,若是我们能改善与太清谷之间的关系,咱们齐心协力,共同对抗灵山寺,掀了这灵山寺正道魁首的宝座,才是上策!”
李大虎细想了片刻,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说得是,五大派之中,灵山寺势力最大,咱们几家联手,矛头一致,才是最好的!”
“只是,我们刚和太清谷大战一场,双方更伤亡了一些门下弟子,说到联手又谈何容易?”
胡元贞又说道:“这就要说到今天这梅君子前来了!”
“依我猜测,只怕是太清谷也有意与本派修好,才命这梅君子前来玉清殿看看!”
“太清谷向来是与希音观保持一致,只怕是希音观也有意,也说不定!”
“所以掌门师弟,万万不可逞一时之气,轰这梅君子下山!”
张辰闷哼一声,没有回应,忽然祠堂之外,又传来小丫头琼英的声音“师父,姐姐就在玉清殿服侍呢,这姓梅的,至多就是多看几眼罢了!”
其实梅若冲行事向来有君子之风,当初在大荒东部初识韩可珍,但也是谦谦有礼,婉言追求,又哪里向这师徒俩说得,会有失礼的举动。
张辰原本就心中五味陈杂,当下没好气地骂道:“小丫头!还不去玉清殿回话?”
琼英这下居然毫不害怕,反而笑道:“师父,回什么话?师娘还等着态度呢!”
“嗯,那我就去回师父的意思,将那姓梅的,轰下山去!”
张辰有些恨得牙痒,对这大胆地女徒儿,强忍住闷声道:“就说要是太清谷有修好两派关系的意思,要答应下来!”
胡元贞又拍拍张辰的肩头,正色道:“掌门师弟,其实我们刚与太清谷大战一场,说到修好其实双方都不好开口!”
“太清谷应该也是想到利用门下弟子这一点,婉言提出两派修好的事情!”
“与太清谷修好,再和希音观交好也就不难了,到时候年底的正道盟大会,倒是看看灵山寺再怎么煽风点火!”
李大虎也点点头,叹道:“是啊,常说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若是与太清谷希音观修好,倒是省去多少麻烦!”
“像当初一场大战,也不至于死伤多少门中弟子了!”
张辰自始至终,除了回女徒儿一句话,再也没有说话,脸色也有些难看,胸膛更是不住地吸气鼓起,呼吸也粗重起来。
胡元贞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道:“张师弟,明年就和韩师妹大婚,省得你提心吊胆!”
张辰臊得厉害,一把甩开两位师兄,搭着肩膀的手臂,吼道:“谁提心吊胆了?”
胡元贞李大虎二人,互看了一眼,都偷笑起来。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祠堂外琼英又来回禀道:“师父,两位师伯,大喜,大喜!成了,成了!”
“那梅若冲,果然是奉太清谷之命,来与我们神山派修好的!”
“梅若冲还说,他们太清谷听说了我们神山派,有建立丹房器阁之意,还主动提出,要帮助我们,建立丹房器阁呢!”
“他们说,只要我们将支离山上,他们两家的人头归还,就能为我派,各培养两位炼丹师炼器师!”
李大虎听,有些心喜地叹道:“太清谷在五大派之中,创派最早,底蕴也最深厚!”
“尤其太清谷的炼丹炼器,在修真界只怕是只输于两大世家,听说他们有些丹药,比台州叶家更为高明呢!”
“眼下咱们丹房只有两位长老主持,几位小丹童只能打下手,若是能有太清谷相助,可说是大好事啊!”
张辰却摇摇头,道:“太清谷哪有这么好心?”
“只怕是其中有不知多少诡计,这大好事太清谷绝计作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