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含笑问道:“嗯,那些叶家族老,忽然变脸,在别院外求见,是不是和你有关?”
苏怀玉又轻轻一笑,揶揄道:“张郎,你还说呢?”
“你这好歹也是神山掌门,却被这叶家如此无礼对待,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不伤一人的出府了!”
“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大派掌门,只怕这陈州,得搅得天翻地覆!”
张辰回想起今日清晨在叶府的不快,摇头自嘲一笑,道:“有求于人,受些委屈,也是寻常!”
苏怀玉却撇嘴说道:“什么有求于人,你们神山派近些天来,风光无量,应该趁着大败希音观太清谷之余威,要这姓叶的老儿,双手奉上叶家炼器之术才是!”
“嘿嘿,如若不然,神山掌门雷霆之怒,师门上下杀尽陈州,府上杀个鸡犬不留!”
苏怀玉先前那句还有些揶揄的意思,说到后面,却是眉飞色舞,津津乐道。
张辰听了,也不以为意,反而笑道:“那是魔教妖女的做派!”
苏怀玉忽然奇道:“张郎,那叶家如此对你,你竟然不气?”
随后苏怀玉又小嘴儿一偏,别过身去,闷声道:“那我是白效力了,哼,神山掌门,不屑我这妖女……”
话音未落,纤腰就被张辰搂住,耳边吹着气,张辰柔声道:“玉儿,你为我好,我自然明白,都记在心里,一刻不忘,又怎么会不屑?”
苏怀玉听了更是欣然露出笑意,低声道:“嗯。”
张辰又叹了口气,沉声道:“叶家自祖师爷开始,就对我神山派不满,其实我身为一派掌门,只要事情能办成,为师门受些委屈,又算什么?”
“嗯,只是这叶秋风老儿,辱及我娘,我才难以忍受!”
“玉儿,你对我好,就和我娘一样!”
忽然苏怀玉又俏皮一笑,道:“那,你叫我娘试试?”
张辰原本是又回想起娘亲往常的事情来,心中一片柔和,这时候又被苏怀玉调笑,忍不住笑骂道:“你比我还小,还想做我娘?”
其实苏怀玉在众人跟前,总是一副清冷上位者不容逼视的神色,诡计百出,令人畏惧,私底下与张辰相处,时而俏皮调笑,与殷枫娟那出尘脱俗,不苟言笑,相差甚远。
张辰搂住苏怀玉,二人又亲昵了一阵,忽然苏怀玉又低声道:“张郎,那这叶家之事,你就这么放弃了?”
张辰也不放开苏怀玉,直搂住腰肢,笑道:“有神女在此相助,我又怎么会放弃?嘿嘿,快说说,你是怎么让那些叶家族老,忽然变脸改口,纷纷来求见我的?”
苏怀玉却一脸自得,笑道:“你叫一声娘,我就说给你听!”
张辰对这小妖女,真是又爱又恨,一把将她横腰抱过,一巴掌拍在她翘臀上,故意恨声道:“说不说?”
这一下出手甚轻,像是在调笑嬉闹,苏怀玉也道:“就不说!”
二人又闹了一阵,良久苏怀玉才轻轻说道:“这叶家上下,没一个干净的!”
“要想制住他们,令他们改口,还不简单?”
“那叶家二老爷,近来海上有五十多条船,被毛叔叔劫下了,我只露出些消息,他自然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张辰自知苏怀玉所说的毛叔叔,自然是那血魔毛海峰,这毛海峰曾经雄踞东南海面,是水贼出身,专门劫掠要害商船。
张辰有些好奇,问道:“单单是五十多条船,就能令这叶家二当家,唯命是从?”
苏怀玉又继续解释道:“张郎,你有所不知,这陈州叶家,炼器之术独步天下,其中关键之一,就是他们铸造法器所用的矿产,不是我天朝所有的!”
“据说都是从那海外诸国,所收集来的矿产!”
张辰更是惊奇了,道:“从来没听说过。”
天朝之外,有南洋诸国,这些张辰也是曾经听说过的,只是这叶家,从海外诸国,收集矿产,用来铸造法器,却是闻所未闻。
苏怀玉又道:“也是这叶家怀有私心,对这消息从来秘而不宣,连他们族中上下,除去两位家主,谁也不知道!”
“嘿嘿,就连他们收集这矿产,也是命俗世商船,远出海外,采集收购而来,因而知道的人也极少!”
“这一点,也是他们叶家,炼器之术的关键要诀之一!”
张辰暗暗点头,这私心也是寻常,叶家若是把这要诀公之于众,倒是令人意外了,只是他们为了掩盖这矿产来源,由俗世界商船去收集,也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