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原先之前对待苏怀玉的态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时候听苏怀玉说得明白,拉起她的玉手,沉声道:
“玉儿!在这世上,有许多割舍不下的人,你便是其中之一!”
苏怀玉原本心里悲伤,不得不离张辰而去,这时候听张辰说得郑重,心里欢喜,嘴上却啐道:“呸!也不知还有多少割舍不的姑娘!哪里多我一个?”
不想张辰却丝毫没说说笑之意,忽然神色黯然,叹道:“玉儿,有些人,一旦不在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若是你,菀儿,还有小师妹,也离我而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想当初,我科举功名无望,孤身一人来神山修仙!”
“修仙路漫漫,坎坷艰难,渺不可寻,有你们相伴,我也不求什么长生大道!”
“如今师门形势危急,掌门师伯将这幅重任托付与我,我,我也不得不放下个人私念,一心振兴师门,光大神山!”
“那天,若我不是掌门,早把那白慕艾,千刀万剐,形神俱灭,替青青姐报仇了!”
“还有菀儿,若我不是掌门,早就随她而去了,又怎么忍心,忍心令她泪洒神山?”
苏怀玉原先不言不语,听着张辰诉说心里话,还听得有些欢喜,只是忽然听到最后一句,又嗔怒道:“臭小子,你跟着你的菀儿去了,行医天下,再不理我了,是不是?”
张辰嘿嘿一笑,忽然又正色道:“玉儿,若我不是掌门,这会儿也是什么都不要了,随你到天涯海角!”
苏怀玉听得心喜,又低声道:“张郎,你说得我全明白!”
“嗯,你不要急,我已经替你想了法子了!”
“无住老秃驴,假仁假义,枉称一代高僧,当初他设下毒计,借刀杀人,令三姐勾引自己的师侄,好保住自己主持之位!”
“如今修真界可说是地动山摇,你们神山派和希音观太清谷大打出手,灵山寺趁着双方各有所伤之时,假惺惺站出来主持公道,可说是毫不费力,占尽威风!”
“有了这一番作为,这老秃驴在寺中可说是威信倍增,接任主持也是顺理成章,受合寺上下拥戴!”
当初在酆都客栈,张辰听那俏罗刹田小芸诉说往事,其中尤其是涉及到那灵山寺主持本空禅师弟子,未来的灵山寺主持圆悔和尚,张辰听田小芸说起其中细节,也曾怀疑过是这无住禅师设计师侄。
苏怀玉诡计多端,张辰素来知道,这时候听苏怀玉一分析,暗自点头,也叹道:“当日诸位师伯丧事,这位无住禅师也曾亲自来吊唁!”
“若不是知道这其中的干系,还真以为这无住禅师,是一位慈悲为怀的佛门高僧!”
苏怀玉拉着张辰,并肩而行,忽然自得一笑,道:“两天前,我早已命我教圆悔圣使,回灵山寺充当内应了!”
张辰有些意想不到,奇道:“充当内应?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圆悔和尚,犯下无数戒律,回灵山寺自然难逃罪责,还不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这厮一向有心机,哪里会乖乖冒着这等风险,回寺充当内应?”
苏怀玉忽然俏皮一笑,道:“张掌门,你一向机智过人,怎么这时候,倒不如我这魔教妖女了?”
张辰也是轻轻一笑,叹道:“魔教神女,可说的是是女诸葛,武侯在世,我张辰,自然是及不上的!”
苏怀玉当下又缓缓解释道:“这圆悔和尚,你也见过几次,应该知道,这厮可是心怀野心,不甘人下之人!”
“只是他在教中,饱受排挤,论资排辈,哪里能越过几位叔叔,还有大姐,八部之主去?”
“当日我与这圆悔和尚,说了这回寺作内应之事,他当时就一口答应,丝毫没有不愿之意!”
张辰听了稍加思索,沉声道:“嗯,这和尚确实不是易于之辈!”
“只是他这一回寺,还不得被寺规严惩,性命不保?”
苏怀玉又是撇了撇嘴,笑道:“有些少侠,还当众勾结魔教妖女,背叛师门,残杀无数正道修士!”
“如今,不也好好地做掌门了?”
张辰被苏怀玉取笑,也不以为意,反而想起往事,叹道:“也是,纵然背负再多的罪责,师父及列为尊长,大都会爱护有加,替他周全斡旋。”
苏怀玉又似笑非笑,揶揄道:“也就是你们神山派,对自家徒儿,还要召集各派各世家,进行公审!”
“可其实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做给外人看罢了!”
“这圆悔和尚,既然敢答应下来,回寺作内应,自然是有底气免去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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