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你这样,我会心疼得呢!嘻嘻!”苏怀玉忽然语气娇媚的说道。
张辰又气又怒,狠狠瞪了苏怀玉一眼,怒哼一声。
“瞧瞧你,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苏怀玉渍渍几声,又笑道:“你不是舍了性命,也要护着我吗?”
张辰怒道:“那是以前,我还不知道,你这妖女,心如蛇蝎,恩将仇报!”说罢也懒得再看苏怀玉一眼,向唐菀儿离去的方向张望,想追上去,但又不知怎么解释。
“臭小子,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恩将仇报了?”苏怀玉闪身到张辰跟前,拦住张辰,大声问道。
“你,你这妖女,菀儿好心救你,你却故意气她!”张辰咬牙切齿,恨声说道:“哼,当日在仙霞山,我就该明白,你这妖女,本性难移,心如蛇蝎,恩将仇报!”
苏怀玉妙目打量张辰一遍,娇笑道:“我哪里是故意气她了,我说得可有一句假话?”
“张公子,张少侠,臭小子,你说说,那晚不是你以蛇汤调戏我,要我叫你三声好哥哥?”
“嘻嘻,今日我可如你所愿,你这臭小子,还不领情!”
苏怀玉说得固然是事实,但她用春秋笔法,省去了一些事实,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情景是何等暧昧亲昵。
张辰被说得无言以对,怒目看向苏怀玉。
苏怀玉微微娇羞,幽幽说道:“昨日中了雨露散,可不是你那样欺负我?牙印现在还没消呢!”
过了半晌,苏怀玉又道:“臭小子,你说,我可有说半句假话,哪里有恩将仇报了?”
张辰又气又急,说不过苏怀玉,长叹一声,道:“是啊,是我对不起菀儿,是我对不起她。”
张辰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愤怒,无处宣泄,愤然一掌劈出,哐当一声,客栈屋顶瓦片四散,被一掌劈得碎裂开来,房梁木头也被劈成两截。
张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辰悠悠醒来,感觉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睁眼才看见苏怀玉一脸关切,看向自己。
“臭小子,你醒了。”苏怀玉见张辰醒来,嫣然一笑,温言说道。
张辰心中烦闷,别过头面向墙壁,不去看苏怀玉。
苏怀玉幽幽说道:“怎么,臭小子,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么?”
张辰不去理会苏怀玉,一声不吭。
苏怀玉忽然笑道:“臭小子,你不是说要护着我,要护送我去竹山么,怎么又不理我了?”
“哼,那是以前!”张辰怒道:“你这妖女,自己去吧!”
苏怀玉又笑道:“臭小子,这一路上正道人士众多,若是我有个闪失,被人杀了,你可舍得我么?”
张辰猛然自床上坐起,一巴掌拍在床上,大声道:“你这妖女,我舍不得你,可你,倒是舍得我!”
张辰说到后面,几乎带着哭腔,苏怀玉听得脸上一红,低声道:“我自然舍不得你。”
张辰一脸不信,苏怀玉幽幽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怪我,故意气跑你的菀儿姑娘?”
“我确实是故意的,那时候我气不过,你跟她甜言蜜语,我,我才那样说得。”
张辰听得一惊,苏怀玉话里竟然是对自己暗生情意,才故意气跑唐菀儿,想到这里,张辰脸色稍稍缓和。
苏怀玉又继续低声说道:“臭小子,以前我心里越想越烦,越想越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刚才见了你和菀儿姑娘说话,我才明白,我才明白我的心意,也不知是中了邪,我竟会喜欢你这臭小子!”
苏怀玉出身魔教,对俗世礼法自然不屑,她又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把这女儿家难以启齿的话,也说了出来。
张辰语气平和,温言道:“苏姑娘,那你,也不该那样说话。”
“菀儿向来爱喝醋,见不得我与别的女子亲近,这一回,也不知道,她会多伤心。”
张辰一想到唐菀儿气得离去,一连几个好恨你回荡在心头,就心中一阵哀伤。
苏怀玉声音幽怨,嗔道:“臭小子,你只在乎你的菀儿姑娘伤心,就不在乎我伤心?”
这话一出,一时间二人之间,气氛旖旎,半晌都没有开口。
“咳咳!”门外忽然传来客栈掌柜的干咳声,打破二人之间的尴尬,随后又是一连串的声音。
“那个,公子,修屋顶的泥瓦匠来了,我们这小店小本生意,实在拿不出钱来修屋顶了!”
“咳咳,公子,你看是不是你把工钱给工匠付一下,也好让他们赶快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