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阳一番正论,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得在不远处隐身的张辰,更加羞惭。
张辰之前是心头热血上涌,想到太清谷希音观弟子的嘴脸,就恶心透顶,再加上一心想救苏怀玉脱困,没来得及细想。
这时候张辰冷静下来,云天阳一番话,倒是道出其中的利害,心想:我张辰孤身一人,被污蔑成邪魔不要紧,只是别有用心者,诸如希音观青阳牛鼻子,趁机诋毁师门声誉,可如何是好?
这时只听胡元贞也脸色逐渐凝重,叹了口气,道:“云师兄,你说得我全明白!”
“旁的不说,先前青阳老道劈张师弟那一掌,显然是有意助张师弟逃跑,否则凭这老道的修为,张师弟早已殒命当场了!”
张辰听了微微心惊,先前青阳子那一掌,确实是非但没有伤到自己,反而将自己推出数丈,这时事后想起来,果真是如胡师兄所说,牛鼻子居心叵测。
“哼,臭道士!”
云天阳听了胡元贞的说话,怒哼一声,猛地一掌拍在身侧的大树上,瞬间树干猛烈摇晃,落叶纷纷。
胡元贞一身白衣,丰神如玉,纷飞的树叶散落在他肩上,也无暇顾忌,继续说道:“云师兄,今日之事,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日前两仪宫前,张师弟与那合欢宗妖女大战一场,形同仇敌,今日却是行事匪夷所思,一心相助那妖女,舍命也要保她周全。”
“这其中的缘由,才是真叫人难以琢磨。”
云天阳忽然说道:“莫非是那妖女施了什么妖法,迷惑了张师弟?”
“哼,魔教余孽,死灰复燃!”
“咱们还是快些找到张师弟,一掌毙了那妖女,一来除了妖魔,二来对张师弟或是师门声誉都无损。”
云天阳自幼受师尊铁面判官太玄道人教诲,刚直不阿,嫉恶如仇,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
张辰原本还想就此现身,这时候又缩了回去,心想:云师兄嫉恶如仇,小妖女让他见到了,只怕还是会没了性命,我在一旁劝说也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情来。不如等云师兄他们走了,我将小妖女送回合欢宗,再回神山请罪。
张辰想到这里,有些不甘地看了苏怀玉一眼,眼前的白衣少女静静躺在树叶上,妙目紧闭,原本还有树叶盖住脸蛋,这时想来是被风吹开了,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俏脸来。
胡元贞忽然声音放低,缓缓说道:“云师兄,今日之事,我看还有些蹊跷!”
神山派二代弟子中,以张辰与胡元贞最负智计,云天阳等师兄也是向来信服,
云天阳沉声道:“胡师兄,形势紧急,不要闹玄虚了,直说就是!”
胡元贞有些自嘲般轻轻一笑,随即正色道:“云师兄,张师弟身负重伤,但我与他疗伤之时,却发现他是背心挨了两记掌力!”说罢顿了顿,看了一眼云天阳。
云天阳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示意胡元贞说下去。
胡元贞又正色道:“云师兄,半个月前苏家经筵大会,我与太清谷那曲公子交过手,对太清气功有些熟悉。”
云天阳听得脸色大变,失声道:“莫非,莫非是……”
胡元贞颔首示意,轻声道:“不错,张师弟所受的伤,很可能是太清谷四君子所为!”
云天阳忽然说道:“先前我们见到他们四人的时候,那凌老四也受了伤。”
“你或许有所不知,我这阴阳掌掌力特殊,中掌之人脸色会出现一半黑色,一般赤色,寻常人看不出,但却瞒不过我。”
“我这掌法,张师弟也深得奥妙,那凌老四分明是中了阴阳掌!也应该是张师弟打得一掌!”
胡元贞听得入神,随口说道:“这就是了,我们见到张师弟的时候,韩仙子晕倒在地,张师弟身负重伤,太清谷四人也各自有伤在身!我看就是他们大战了一场!”
说到这里,胡元贞忽然脸上有些疑惑,低声道:“只是张师弟为何会与太清谷四人动手,就有些费解了!”
“按说我们神山派与太清谷虽然素有积怨,上次经筵大会更是起了争端,但还至于这般生死相拼!”
张辰在一旁听得心中暗自叹服,胡元贞师兄机敏过人,虽然不曾在现场,却能把当时的情形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回想当初与云师兄胡师兄他们,在姑射仙山猎杀妖兽,远征薛家,东来参加经筵大会,那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被人追杀,视为邪魔。
张辰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感叹,真的想就此现身而出,说明其中缘由,与两位师兄一起,找太清谷四个伪君子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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