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发老者咬文嚼字,唾沫横飞,说得绘声绘色,引得纪老四与络腮胡子及虬髯汉子都听得入神。
张辰听得心里暗暗好笑,这老者怕是平常戏文听多了,有些经典戏文套在菀儿的身上。
姑逢山山贼作恶,为害一方,菀儿听说了想要点化这群山贼,自然是顺理成章,但是菀儿数年前就是筑基期修士,与一些寻常山贼比斗,哪里还用的着一天一夜,掌灯厮杀?
更何况不论是六合峰绝学,还是杏林谷仙术路数,哪里会用一枚绣花针?这老者胡吹大气,信口开河罢了。
只是白发老者吹嘘唐菀儿,张辰也是喜闻乐见,心里笑笑也听几句,喝酒吃肉,不比另外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老夫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起过,这世上有一位杏林医仙,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菩萨一般,想想这位女侠应该就是杏林医仙了!”白发老者见三个听众听得入神,眼睛眯成一线,更得意了。
酒饭足饱,三坛美酒,二十斤熟牛肉,还有四只肥鸡,以及几个清淡小菜,足足花了七两银子。
张辰自从有了薛松涛送的几锭金子,吃喝再也无须顾忌,惬意非常,扔下一小锭银子打算离开。
络腮胡子与虬髯汉子及白发老者,都已心满意足地大步出了太白楼,纪老四漆黑粗糙的双掌摸摸胸前衣襟,又在大腿上搓了几下,低声对张辰说了几句。
张辰自然是一笑允之,纪老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麻利地将桌上仅剩的几小块牛肉用油纸包好,又将一只少了鸡腿的肥鸡包了,冲张辰再三叩谢,拿了野味儿卖的银子以及袋子,飞也似的出了大门。
张辰暗自盘算,菀儿看来是已经拜入杏林谷门下了,想必是三年来医术也成,秉承杏林谷宗旨,外出四方游历,沿路见了不平不幸之事,不胜其烦地出手化解。
得知唐菀儿平安,并且算是机缘一桩,学得杏林医术,张辰心里一块大石也是落地,经筵大会也无甚意趣,不如与云师兄他们说一声,南下寻访菀儿去。
张辰心里思索盘算,碎步出了太白楼,正想回苏家庄辞别师兄南下,忽然太白楼二楼传来一声巨响,夹杂着男女喝骂声。
俗世界纠纷斗殴也是常事,张辰也不停留,一心想南下去寻唐菀儿,不想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令张辰脚步戛然而止。
“嘻嘻,小弟弟生的可真俊,让姐姐好好看看?”声音娇媚入骨,语气浪荡不堪,赫然是九变灵狐万美娘。
张辰心里一动,纵身一跃,在把空中又一个侧翻,落在太白楼二楼围栏边,桌子翻了一张,酒菜盘碗碎了一地,正瞧见两波人在对峙。
一拨人正是之前有过口角的太清谷花间四君子,四人原本身着华服,白色长衫上绣着梅兰竹菊花样,这时候却是一身油污,均是脸有怒色,尤其是曲青竹与凌霜枝,怒目看向对面一拨人。
另一波却是三个美貌女子,其中一个红衣美妇,身形丰腴,衣着暴露,媚眼如丝,风情万种,正是数年不见的万美娘。
另一个却是一个白衣少妇,长发及腰,用一根白带束住,容色秀丽,面无表情。
最末的是一个黑衣少女,美目怒睁,看向对面的四人。
“万姐姐!”张辰含笑唤了一声,随即瞧见梅文冲四人都是一身油污,忍不住笑道:“哈哈,太清谷花间四君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万美娘见了张辰,也是眼前一亮,笑道:“咦,小色鬼弟弟,数年不见,有没有想念姐姐?”
另一边梅文冲脸色不善,冷声问道:“这位姑娘,素不相识,不知为何要打翻我师兄弟四人的饭桌?”
凌霜枝怒目而视,喝道:“大师兄,与合欢宗淫妇,九变灵狐万美娘为伍的,能是什么好人?”
“何必与他们废话,正邪对立,咱们师兄弟四人今日除去这三人就是!”
曲青竹也附和道:“六师弟说得对,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这两兄弟先前在楼下,与张辰口角就有些不忿,在楼上原本饮酒赏湖,优哉游哉,不想被这黑衣少女突然发难掀了桌子,四人措不及防,就连修为较高的梅文冲与谷幽兰都衣襟都沾了不少油污,他们俩就更是狼狈不堪了。
“小色鬼弟弟,姐姐今日有事,改日再与你叙旧!”万美娘冲张辰笑道,随即又媚声道:“梅兰竹菊,太清谷花间四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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