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跳下战船,来到云天阳等人跟前。
只听一名仙霞宗弟子抱拳道:“这次我们奉师命前来杀水贼,有劳各位神山派道兄出手了!刚才一见,神山门下,果然不凡!”
白慕艾上前一步,举止亲热,笑道:“在下白慕艾,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经筵大会召开在即,各位可是一同前往么?”
仙霞宗弟子笑道:“原来是白少掌门,幸会幸会!经筵大会邀请的都是天下修士中的佼佼者,我等哪里够资格?”
白慕艾先前与云天阳等同门口角,这时候与仙霞宗弟子互相寒暄,亲热异常。
张辰自上次诸钩山古修士洞府寻宝之后,就对仙霞宗并无好感,这时也懒得上前攀交情,斜眼一瞧,战船上下来几个女子,在扒其他水贼身上衣服。
张辰突然想起,船上十多名女子,只怕是衣服不够,当下也帮着将水贼身上衣衫扒下,送到船舱中。
胡元贞见状,低声道:“云师兄,韩师妹,我们分头往旁的船上瞧瞧,也许还有受害之人。”
四人忙活一阵,处理完这些被掳来的女子后,白慕艾早已与仙霞宗弟子往西而去了。
当下四人又来到一处市镇,沐浴更衣之后,又由云天阳提议,在一家客栈点上几个小菜,四人痛饮几杯。
“来,咱们四人今日杀水贼,可是真痛快!先干一晚!”云天阳举起大海碗,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客栈。
张辰也不做作,脖子一仰,一碗酒一饮而尽,胡元贞也是含笑喝下,韩可珍轻轻抿了一口。
云天阳一碗酒喝下,豪情顿生,低声道:“除恶务尽!只可惜我们时日不多,否则倒是要寻到水贼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
胡元贞叹了口气,道:“单凭我们四人,大海茫茫,哪里寻得到水贼老巢?”
“其实要我说,这里离台州不远,仙霞宗也就在往南数百里的仙霞山,小门派小世家更是不可胜数!”
“任哪一派出手,都能杀尽这些丧尽天良的水贼,令他们闻风丧胆,再不敢来犯!”
张辰冷笑一声,道:“人家忙着什么经筵大会,召集修真界的天才弟子,为苏家扬名呢,哪里有闲暇理会这些?”
张辰一开始就对经筵大会这种修真界盛事无感,这时候更是有些不喜,话里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胡元贞点点头,叹道:“古人说,挟泰山以超北海,是诚不能也,非不为也!为长者折枝,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有些事情,对于这些世家宗派而言,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背后却是有多少百姓平民之家,妻离子散,饱受水贼之苦!”
韩可珍忽然笑了笑,轻轻说道:“两位师兄,有些事情,他们出手就是侠义之举,他们不出手也无可厚非!”
韩可珍自幼孤苦,对人情冷暖最有体会,张辰与胡元贞听了迟疑了一下,陷入沉思。
云天阳却怒道:“韩师妹,这话也太令人心寒了吧?”
张辰忙道:“云师兄,小师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胡元贞也叹道:“确实如此,只是太无情了!”
四人又说了一阵,临付账的时候,张辰摸出一小锭银子,随后嘻嘻笑道:“其实之前我们就该在那水贼船上多拿些银子,这样以后不就不用愁无银钱喝酒了?”
五人一起出山来台州,如今白慕艾独自离去,只剩下四人,张辰反倒是自在多了,撩拨一番胡元贞,又与小师妹韩可珍说笑几句,不亦乐乎。
不多时四人就御剑来到苏家,苏家宅邸又比张辰见识过的薛家大了许多,大门前一位中年男子含笑迎客。
“原来是神山派高足前来,哈哈,鄙家真是蓬荜生辉啊!”中年男子名叫苏震天,是当代苏家家主族弟,这次经筵大会,由他负责迎客。
“哪里哪里,经筵大会是修真界盛事,能有我等一席位就是荣幸之至了!”胡元贞自然上前寒暄客套几句。
张辰之前见识过襄阳府薛家的气派,府邸足足占了三条街,但与苏家一比简直云泥之别,不由得小声嘀咕道:你们这要是什么蓬荜寒舍,那天下可就没有好屋子了!
苏震天唤过身后一名青年,低声道:“带他们去见家主。”
随后张辰四人由下人带领,来到苏家会客大厅,只见高堂上一位中年男子正与身旁一位贵妇说笑。
下人上前禀告一声,张辰四人快步上前,恭敬行礼,齐声道:“神山门下弟子,见过苏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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