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今年五脉会武,你们不仅实力非凡,而且表现卓越,才能位列四强!”
“一旦我们五个百年之后,你们也能成为师门砥柱,维持师门威名不坠,甚至威震天下!”
“嗯,今日时辰也早,不如你们四人,为师弟们说点什么,慕艾,你先来!”白见一说罢飘身下台,留着四人在台上。
白慕艾一身紫色长衫,相貌俊朗,更兼修为高深,年方过二十,几乎已是金丹期修为,万众瞩目下,更是神采飞扬。
在众人注目下,白慕艾上前一步,嘴角扬起,笑道:“慕艾不才,但愿不负父亲之希冀,继承祖父之遗愿,会同众位同门师兄弟,履行本派之宗旨,普济天下,同时兴盛师门,让我们神山派,盖过灵山寺与希音观,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白慕艾是长门大师兄,自幼受父亲教诲,一番话慷慨激昂,说得白见一开怀大笑,其余四侠也是会心一笑。
白慕艾扫视全场,心满意足地回身几步,低声道:“胡师兄,该你了!”
胡元贞今日仍是一身白衣,心态平和地随着上前几步,衣襟飘飘,更显得飘逸绝伦,俊美异常。
胡元贞朗声道:“白师兄已经说得很好了!其实人生在世,能不负父母师长之望,一展雄才,不违己志,何其快哉?”
“只是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祖师爷天纵奇才,早年也是屡试不第,有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的遗憾,才留下了所谓明代暂遗贤,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的名号!”
“只是祸福相依,人之一生机遇也难料,比如祖师爷一生,若是早早高中,步入仕途,又哪里有什么后来修真界千古未有之奇人?不过是世间又多了一位为民请愿的好官罢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各位同门心中所想所愿,自然是都有数,胡某只愿将来,能不负这少年身,青云志,问道心!”
不同于之前,张辰对白慕艾的说话不屑一顾,对胡元贞所说倒是怔怔出神。
张辰心想:胡师兄正当春风得意,修为精湛,又一表人才,怎会又这等有阅历后的感悟?只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无病呻吟。
张辰有所不知,胡元贞虽出身于富贵之家,只是自小体弱,后来科举一途也是屡屡受挫,才上山修仙的。
胡元贞文采斐然,口才极佳,一番话引经据典,又是颇有内涵,台下众多弟子,喝彩声倒是比白慕艾还高一些。
胡元贞说罢也是后退几步,低声道:“张师弟,韩师妹,你们俩谁先来?”
韩可珍微微低头,小声道:“辰师兄,你先请吧?”
张辰最不善在这种人多的时候,立于台上讲话,若在往常,肯定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支吾说不出话来。
张辰硬着头皮,上前几步,看着台下一双双眼睛,心虚晃动,忙笑道:“珠玉之言都被你这病书生说完了,我这瓦砾在后岂不是贻笑大方?”
前面的白慕艾与胡元贞,或是慷慨陈词,微言大义,或是文采飞扬,发人深省。
这么庄重的场合,众人都是打起精神,张辰却是上来就说笑一句,引得满堂大笑,瞬间气氛活跃起来,程梦欢更是笑着弯腰,同时还不停地冲台上做鬼脸。
不少人又想起,三年前记忆犹新的师门大会,张辰也是被掌门白见一点名,上台代表后土峰发言,结果扬言来癸水了,不能到场。
身后的白慕艾一脸戏谑,带着轻视与不屑,傲兀地瞥了张辰一眼,冷笑一声。
忽然台下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正是端坐椅上的张宫岁,脸色微沉,暗暗表示不满与警告。
难得后土峰弟子露一回脸,与其余几脉名列四强,张宫岁盼了多少年才有的事情,偏偏这个弟子又没个正经,在台上胡言乱语,让人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