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玉清殿挥泪斩你这孽障?”
张辰听得热泪盈眶,跪步上前哽咽说道:“师父,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不这样了?”
张宫岁也有感触,拍拍张辰的手,叹道:“知错就好,知错就好!”
师父俩心有灵犀,殷枫娟在一旁却是另一番想法,若是张辰学着云天阳胡元贞等样子,反倒是少了不少趣味。
过了半晌,殷枫娟起身说道:“你们师徒说说吧,我还要回山教徒儿们剑法!”
师徒俩却是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张宫岁缓缓地说道:“辰儿,以后言行要谨慎些,今日这等欺师灭祖的话只是在后土峰……”
张辰忙道:“师父,弟子可全没有这样的心思!”
张宫岁摆摆手,叹道:“我知道你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只是有时候说话做事还是得注意些才好!”
“今日只是在后土峰,师父还压得住,有一天要是你……”
张辰又朗声道:“弟子记住了,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学云师兄他们的做派……”
张辰心里却暗想:这样可得多累多不自在?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会不害人,这样才好呢!
张宫岁却是不置可否,道:“这样最好,最好!”
张辰随即起身道:“师父,今日弟子自行领罚,这就去后院祠堂跪下三天!”这领罚却是张辰甘愿如此,毕竟今日确实有些过了。
张宫岁脸上露出嘉许之色,笑道:“去吧,去吧!”
张辰说着飞快地跑了,真是浑身轻松,穿过走廊,来到后堂。
后土峰祠堂也与六合峰祠堂摆设一致,正上方中央悬挂着一副祖师爷画像,这幅画却与六合峰那副不同。
六合峰祠堂那副画像画的是祖师爷持剑而立,右手食指向北,是祖师爷指挥天下修士,围攻魔教的情景。
而这幅画像则是画的祖师爷盘腿而坐,修炼问道的情景。
张辰暗想:不知道其他三脉祖师爷画像画的是什么,祖师爷是古往今来的奇人,可惜英年早逝,不能得见芝颜。
屋子两侧石壁上还刻着许多小字,屋内点着烛火,光线有些暗,张辰走近一看,原来是师门戒律!
张辰对这些条条框框全无兴致,甚至有些厌恶,也不知道祖师爷通天彻地的人物,为什么还要定下这样的门规。
要求门下弟子怎么样怎么样,不能怎么样怎么样,这些门规形同虚设,好比白慕艾,祖师爷嫡亲孙子,贪花好色,与六合峰丁淡宜有染,违反门规不得玷污妇女。
白慕艾与丁淡宜一来未曾成亲,二来白慕艾还对门中其他女子勾勾搭搭。
可笑的是掌门作为白慕艾的父亲,还每年召开师门大会,宣讲这些门规戒律,白慕艾还上台发言过。
门中大部分弟子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既然如何还要这门规作甚?若是人人都能按照祖师爷的要求,师门只怕人人都能成为世人口中的大侠了。
张辰静静跪在祖师爷画像前一个蒲团上,回想起往日种种,有些疑惑不解。
张辰喃喃自语道:“祖师爷,你老人家是天下第一奇人,弟子心中这些疑惑,不知道你能解答吗?”
张辰暗想先前还答应师父,要像云天阳那样,严守门规,稳重行事,约束言行,做一个出色的后土峰弟子,为师门做表率,替后土峰争口气。
可这样做就真的好吗,高诚思表面上不就是这样的人嘛,心里却是满肚子坏水!
白慕艾虽然傲气熏天,但也有些本事,况且也是他个人品行不端,高诚思这厮却是心地歹毒,阴险害人性命!
画像上的白卿相,依然是盘腿而坐,面如冠玉,嘴角含笑,闭目修炼,并不能回答张辰这些问题。
张辰这次确实自认为有错,因此丝毫不打折扣,打算老老实实地跪上三天三夜,就算无人看管,也会自罚之!
转念又想到菀儿还有青青姐巧儿姐,菀儿这傻丫头,冒失地站出来求情,如今只怕也在祠堂罚跪呢!
六合峰祠堂只怕是人满为患,丁淡宜被罚跪一年,再加上菀儿她们三个。
张辰心里随意想事情,屋内只有烛台上点着两根蜡烛,甚是阴暗,也不知道时间流逝几何,只想这一柱香燃尽,需两刻钟。
张辰对祖师爷好生敬佩,三株清香燃尽又重新点燃三株插在香炉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师弟,你还真的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