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初二那年的夏天,他打了校外的小混混,然后被小混混找了高中的大哥带人群殴他,被从书店出来偶然路过的邻家优等生发现。
在和那个样样优秀,和他像是阴阳对立面的精致少年在短暂的目光交汇后,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错愕,本以为对方这次见到了他的真面目后总该像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就是个坏胚了吧、
谁知道那家伙非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跑,竟然就那么直直冲入了小巷,冲入了人群,带着一缕温暖的阳光,冲向了他。
看似修长优雅的优等生打起架来竟然毫不逊色,和他不断从打架中自己摸索出的野路子不同,优等生打起架来也是那么的标准,人家学过五年跆拳道并且取得了段位获得过奖项,他们两个人打赢了,但两个人身上也都挂了彩,尤其是优等生那小王子的漂亮脸袋,不知道被哪个黑心肝的家伙一群打在了眼角,他们互相搀扶着去了校医室,有了小秘密的他们也算是成为了朋友。
至少对他来说,优等生算是他第一个大概也是最后一个说得上话的同龄人,只不过,这个朋友大概是有保质期的,仅限那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那个下午,优等生便被知道他受了伤,匆匆感到学校的家长接了回去,他以为优等生的父母会来找自己怪他带坏了他们的孩子,然而并没有。
第二天,他在班级里依旧是个沉默的隐形人,而对方,还是那么的光芒四射、万众瞩目的好孩子,每天无数男生、女生围绕在他的身边。
但哪里不太一样了,因为两人的家住的很近,每天上学和放学,他都会总是“巧合”的遇到邻居家的朋友。
在那对父母为他打造的地狱中他依旧煎熬着,偶尔放假的时候,他最喜欢的事情变成了坐在自己房间小小的窗户旁,在一个隐蔽的、对方看不见的位置看着邻居家透过的窗户露出的暖色灯光。
想象着那家人的欢声笑语,想象着他的朋友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或许是在看书,或许是在工工整整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又或许是和父母一起看着电视聊着天,幻想着,自己也在其中......
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却再没了曾经的嫉妒,那个人大概真的就是有这种本事,让每一个人认识他的人,即便如他一般在泥沼里挣扎早就扭曲的家伙也着实讨厌不起来。
本以为两人的缘分到此结束,意外又发生了,应该,也不算意外吧。
前一天晚上他的好父亲在生意场上受了挫,据说损失了好大一笔钱,心气不顺,他自然逃不了,老家伙大概真的气恨了,这一次打的他很重,脖颈被老家伙死死扼住某一瞬间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第二日,不仅浑身的伤,嗓子哑了,大夏天勃颈上那道紫红的伤痕更是不好遮掩,自然无法去上学,于是父母以重感冒发烧为理由帮他请了假。
那对父母似乎也想起了他差点窒息的一幕觉得他晦气不愿意见到他,当天纷纷以工作位借口离开了别墅,他松了口气,这一次他伤的这么重,那对父母至少这半个月不会再对他动手了,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中他终于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这点自由是用他的半条命换来的。
叮咚,叮咚,晚上,门铃竟然被人敲响,不知道是谁,但不管是谁总归不是来找他的,他本不欲理会,敲门的人却一直锲而不舍。
他不耐烦地查看,却发现来人竟是邻家的小王子,似乎是远远地看到了他,那家伙隔着花园对他遥遥招手,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开门。
第一次被人拜访看望,他颇有些不知如何反应,等到回过神来,门已经被打开,想反悔却也来不及,那人已经推开了院门。
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第一次感到了尴尬和不堪,可以说的是落荒而逃的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和长裤,倒是有些庆幸那对夫妻倒是足够的遵守原则,从来不曾对他的脸和手动手。
然后自嘲一笑,刚才他的反应,看起来就像很不欢迎人一样,对方大概被他的无礼气走了吧,慢吞吞推开门,下楼,本以为会再次面对空无一人的别墅,客厅是空着的,然而玄关处却礼貌地站着一个白色衬衫的少年。
看到他下楼,对他问道:“可以让我进来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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