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曟袍袖下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而后抬眼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地回答道:
“调查过了,消息是假的,星星和拉蒙都被那个人类欺骗了。”
听到虞曟直白的回复,鱼巫高高提起的心又重重落回了心底,长长叹息了一声,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但来之前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的。
此刻尘埃落定,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果然,果然啊,他们本就是苟且于世上偷得浮生的种族,想要彻底摆脱桎梏,又怎会这般轻易。
转而鱼巫又沉了脸,鱼巫这种大起大落经历的多了,但看着虞曟脸上憔悴的神色,想起虞曟之前那平淡到近乎寻常仿佛在说天气一般随意的语气,鱼巫愈发心疼了。
他为自己之前对虞曟的误会而道歉,虞曟才不是失个恋就寻死觅活的恋爱脑,自己之前察觉到的生无可恋的气息一定是虞曟经历了大喜大落后对不公命运的无奈和心酸。
想到那个给了希望却将虞曟和他等一系列挣扎在死神镰刀下的海妖推入更绝望深渊的人类,鱼巫理所应当的迁怒了。
那个人类简直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鱼巫脸色阴沉沉地问道:“王上可有处置那个人类?”那个人类欺骗了他们,还有可能知道了他们海妖的密辛。鱼巫从不觉得自己是善类,因此在他眼里这样一个可能会对他们族群不利的人类已经是个死人。
但心里还是有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不是质疑虞曟的能力,而是总归想要亲眼做最后的确认,才能彻底死心,万一呢,万一这个人类真的知道什么呢?
虞曟颔首:“本王已经亲自处罚。”
听虞曟说已经亲自处罚了人类,在鱼巫看来按照虞曟的性格,那人类就算没死也应该早就被脱了层皮扔到大海里自生自灭,现在估计已经灭了。
鱼巫叹了口气:“不知王上将那人类抛到了哪片海域,恕老鱼无礼,但我还想最后调查一番那人类的尸骸,亲眼确认后也能彻底死心,不然冥冥之中总是觉得错过了什么,唉。”
最后一句鱼巫本是随意的说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感慨,本人尚未在意,听到虞曟耳中却让虞曟眼神一戾。
指甲扎入掌心的刺痛让虞曟保持了表面的镇定,换了个坐姿,单手虚握撑着下巴,看似随意的坐姿其实是为了掩饰身上已经紧绷的肌肉。
轻声道:“他还在我的殿内。”
“什么?”鱼巫迷茫的双眼显然没有跟上虞曟的思路。
虞曟唇角轻扬了扬又很快下压恢复成了那以一贯冷漠的模样,重复道:
“那个人类尚被我囚禁在我的寝殿内。”
虞曟说的每一字鱼巫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却听不明白了?
寝殿?那不是王休憩的地方嘛?把人类囚禁在寝殿里?这是什么说法,逻辑不通,因果错误!果然还是他听错、理解错了吧。
还有他好像不止听力不好了,怎么眼睛也出毛病了,刚才他怎么产生了错觉看到了虞曟那一惯面瘫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莫非这些都是他内珠削减带来的副作用,简称老年综合征?
鱼巫:“抱歉,王上您刚刚说了什么,年纪大了,我这听力和脑子都不好使了,刚才老臣没有听清,还要劳烦王上再复述一遍。
那个人类被您囚禁在哪里来着?”
虞曟:“......寝殿。”
“寝殿,原来是寝殿啊.......等等,您说什么寝、寝殿?”鱼巫忽然拔高了音调直接破了音,狭小的眼睛瞪的滚圆地望向虞曟,足见其不可置信。
虞曟没有感同身受鱼巫的情绪,见鱼巫终于听清了自己说的话,淡定地点头,“恩”了一声已示肯定。
恩,居然还恩?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鱼巫用手捂着心脏的部位,小心翼翼地道:“那您指的惩罚是?”
虞曟短暂地停顿了一瞬,而后一本正经地道:“我惩罚他用身体取悦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每天。”
鱼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虞曟“你、你、你”了半天却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要说虞曟错了,身为海妖王想宠幸谁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不见得曾经有的海妖王后宫充盈为人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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