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尧到达郭铁柱他们约架的坟地时,隔壁村的混混涛子已经带了一帮一看就不正经的小弟聚集在那里。
涛子特别嚣张的踩在一个小坟包上,口中耳朵上别了跟还没点火的旱烟,时不时拿下来舔一口,配上一脑袋自以为很酷的爆米花一般的爆炸头,和“时尚感”十足的大花衣裳,虽然形象很有些混搭的不伦不类的既视感。
但让时尧很有带入感的响起了几十年代港黑片里经常出现在墨镜大佬身后端茶倒水最后还要被用来顶纲的二五仔小弟。
时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工作服,在看对面其他几个以fashion涛为核心的站位,唔,这个二五仔还是个山寨版的,没有给大佬端茶倒水的硬核实力,只能在隔壁下洼村占山为王,混个扛把子当当了。
脑海中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画面,猴子的脸被换成了一头蘑菇云的涛子,还真是毫无违和感。
时尧没认住不厚道地“噗嗤”笑出了声,别说,这么一看,涛子那张脸长得还真挺像猩猩的,咳。
时尧这一声立马吸引了以涛子为首的几个小青年的注意,见就时尧自己,身后也没有郭铁柱和其他人,理所应当将这个看着弱不禁风还穿着工服的小白脸当成了闲杂人等。
涛子似乎因为来人不是郭铁柱有些不耐烦,当然也有可能是对这个不知道他妈为啥自己在哪傻笑,却让他感觉莫名不得劲的小子不爽,当即皱了皱眉,有些想要教训教训这小白脸,但想到一会郭铁柱他们就要来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不爽,给旁边的小弟了递了个眼色。
那个小弟当即会意,妙蛙种子一般吐出了口中叼着的那根狗尾马草,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才仰着脖子用向下的视角看着“运气好”逃过一劫的时尧。
撇了撇嘴,语气不善地命令道:“看什么看,吓傻了不成,啧,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许是觉得这个小弟太啰嗦,不能凸显出他大哥的心狠手辣,涛子在后头抬脚踹了这小弟一脚,冷酷道:“跟他妈这费什么话呢!”
涛子一开口,其他几个小青年也连忙谄媚道:
“就是,你他妈费什么话呢,行不行?不行让老子来。”
“磨磨唧唧的,比大姑娘出嫁还他妈费事。”
“涛哥让我去吧,三儿他从小就娘们唧唧的,胆小这呢。”
......
被唤作“三儿”的小青年一听同伴们的嘲笑,脸色当即不是是羞的还是气的当即憋的通红,一把推开站在他前面向着涛子毛遂自荐的小伙伴。
当即继续仰着脖子如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半年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向着时尧笔直走来。
站在时尧面前,刚想要有气势地伸手推时尧一把将人推个后仰涨涨自己的面,可手抬到了一半,对上时尧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总觉得这小白脸笑的咋这么瘆人呢?
恰在此时,一阵冷风吹过,为了耍酷穿的十分淡薄的三儿被晚间嗖嗖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在看对面的小白脸,长得是真他娘的挺好看,面皮也比村里的姑娘都要白。
等等,村里人风吹日晒的,哪有面皮这么白的,还不早不晚的一个人在坟地附近飘荡,三儿眼睛忽地睁大,在一阵瞳孔地震后,也不知脑补了啥,脸上的色而跟个调色盘似的变了几变后,不热的天三儿脑袋上硬是出了一层细汗。
腿有些抖,本能地想要掉头就跑,可身后还有涛哥在看着,要是跑了以后涛哥肯定不带自己玩了,其他人也会嘲笑他是孬种。
咬着牙关,三儿硬生生将准备推向时尧的手拐了个弯,竖起一根大拇指,死命地戳向了自己的身子,脖颈上青筋直跳字从牙缝间磨出:
“我告诉你,这块坟地已经被我们涛子哥承包了,我们要在这和上洼村的郭铁柱他们火拼,一会可是要发生流血事件的,识相的,你就赶紧给我离开,懂嘛?!恩?!
赶紧给我离开啊!”
三儿一边在心里默念,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南无阿弥陀佛嘛咪叭咪哄,精怪退散,散不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小人戳自己这么用力的份上,放过小人一命吧。
三儿的演技实在欠佳,将话全部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被当成鬼怪的时尧一时也不知道是先感慨三儿这么小的胆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混社会当混混好,还是感慨自己长得像鬼好。
默了默,最后还是率先解释道:“我不是鬼。”
在三儿显而易见松了口气中,才不紧不慢的接着道:“我就是替郭铁柱来跟你们约架的,别客气,动手吧。”
这回轮到三儿沉默了:“......”这好看的小白脸说啥呢,每个字拆开了能听懂,咋连起来就不明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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