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卫辰就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脑补出了一桩惊天动地阴谋论。
若是死不瞑目的薛无壬知道了卫辰的想法,说不定下一秒便能被气活过来,当真是要六月飘雪,仰天长啸:他不是!他没有!特么的死基佬,当他想死么?!
还是时尧率先反应过来,知道这大概是因为卫辰刚刚出关,还未掌握好力道,而薛无壬之前的护体真气被他几近消磨一空,又被防备之下自然抵不住卫辰带着庞大内力加持的一击。
这么算来,好像大半个锅还是得他来背。
再对上卫辰这一双“欲语还休、委屈巴巴”的盈润双眸时,时尧:“......”这可耻的负罪感是怎会回事?
好不容易安抚了卫辰,时尧这才有心思处理之后的事情,搜出薛无壬身上的令牌,当即便以宗主的身份召集了一群因薛无壬的死而茫然的杀手们。
鉴于时尧之前的淫威,自然没有人敢不服从,当真是应验了时尧之前的话,杀手阁的阁主一息之间易主,游走于正邪边沿的杀手组织正试被时尧收编。
时尧毫不避讳那些来自暗处或惊叹或惧怕的目光,玉白的手掌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代表着杀手阁阁主身份的珍贵玉牌,当着众人的面转头对着卫辰一勾唇:
“卫大哥,据我所知薛无壬今天只是打了个头阵,后头还有人在不断向咱们这里赶来,虽然咱们不惧他人,但总是被打扰也很让人不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卫辰当即默契配合的微微眯眼,意味深长道:“哦?阿尧可说来一听?”
接下来的几日,无论是中原武林的门派世家亦或是刚刚进入中原的西域魔教众人。
但凡对圣物有着窥伺之心,或者曾经背叛追杀过卫父卫母的名流高手,无一不受到了由杀手阁派出的刺客连夜快马加鞭送出的约战贴。
一月后,那些接到时尧派发出的战帖的各路高手齐聚到被当日见证过时尧惊鸿一剑的江湖人们重新取名的原无名小峰,现剑神山下。
这些人中,有些人是仍不相信那传得夸张至极的剑神之名,有些人是仍对宝物有不轨之心,还有一些是因为其他人都去了,为了面子不得不去,总之,到的倒是很齐全。
此时的剑神山下早已经被一群慕强心里作祟又热衷吃瓜的江湖儿女们齐心协力推整出了相当一片平整的空地,目的当然是为了满足他们自身暗戳戳观战的心理。
时尧看着这些人忙前忙后,倒也没有阻止,反正他之所以会高调的聚集这些人的目的确实也如他之前所说的那般。
与其等着这些人隔三差五的找上门打扰他和卫辰的生活,或者时卫辰一个个却找他们报仇,还不如直接将人汇聚于此,一网打尽,省时又省力。
自然,这战无非必要时尧也是不会出手的,出战的当然是同样开了挂的卫辰,时尧对卫辰有信心,只是站在后方为其掠阵。
而卫辰面对在得知了不是白衣客出战的一众对他不屑的武林高手,并未用言语辩解而是直接放出了他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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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后,依附于流传着许多精彩传说的神剑山脚下,拜许多来寻求机缘或者瞻仰当今结为契兄弟的两位武道至尊的江湖儿女所赐已经形成了相当繁华的城池。
而且,哪怕是过了十载,当年那场惊天动地的旷世一战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
辰时城最著名的酒馆中,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的叙述着从他小姨子的大舅子的邻居的儿子那里听到的当年那一战的震撼场面。
“却说那卫尊主抬手便是一记黑虎掏心直接洞穿了向他飞扑上来的三人的胸膛,回身又是一记呼啸于林震飞了背后偷袭而来的四个宵小......”
普通一声,酒楼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听着正酣的食客不满的将头伸到窗外想看看到底是谁坏人雅兴。
却看到了一个猎户装扮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地将一头足有两人高的威猛黑熊甩到了酒楼门口,小二看到来人后,立刻见牙不见眼地笑道:
“哎呦,魏猎户,您可算来啦,老板正等着您的新鲜货开锅嘞~我这就喊他老人家过来。”
说着小二三两步就跑到了内堂,那本还不满的人看到这徒手仍熊的猛人心中不满到是去了不少,饶有兴致地扯大了嗓门搭话道:
“嘿,兄弟,你姓卫?可是和卫尊者一个姓氏?”
引着掌柜的跑回来的小二一听便乐了,看卫辰不欲解释的模样,经历了不止一回这般事件的小二便扯着嗓子替卫辰回道:
“不是卫尊者的卫,魏猎户姓的是魏蜀吴的魏嘞,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魏猎户便是连名字也是和尊者谐音,唤作魏尘,打猎也是我们城里最厉害的嘞。”
“哦?还有这等巧合?”
“那还有假,就因为这,我们这里好多人都特意改成了和尊者谐音,就为沾沾尊者的喜气,唉,可惜我不行卫,不然我也改个尊者那般的名字......”
掌柜的给了嘴贫的小伙计一个脑瓜崩,小伙计也不怕,缩了缩脖子跑远了。
等到卫辰拿着掌柜的给的银钱出了巷子,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笑的眼睛弯弯手拿折扇的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拿起折扇上前一步如调戏良家妇女般用扇柄挑起了卫辰的下巴,故意促销道:“这位魏猎户居然与大名鼎鼎的卫尊者一个名姓,长得也是英俊不凡。
那真是巧了,在下不才,正巧也与时尊主同个名姓,缘分已致,不若跟我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如何?”
卫辰闻言无奈又宠溺的看了时尧一眼,抬手将人的手掌握入掌心:“我见公子也生的欢喜,如此这般恭敬不如从命,良辰不可错,咱们这就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也如何?”
时尧想起男人的每每折腾的他下不来床的公狗腰脸色一红又是一白:“现在反悔可还来的及?”
卫辰斜倪了他一眼:“自然是来不及了。”
说罢,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不顾时尧的挣扎在人的脸上啄吻一口,抱着人闪身便消失在了繁华的街巷。
又是美好而又“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