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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啊,那件事,您不会忘了吧?我这边好不容易联系好了,就今天晚上,我这昨天一天没联系上您,可真是急死我了,您看看您这边......”
时尧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道:“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吗?”
“哎呦,您还真给忘了?!”
对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半晌后,孙特助似乎找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这才压着声音小声的为贵人多忘事的时尧解释道:
“时总,就是宋裕啊,得到了您的青睐不赶紧献身,真是不是抬举,居然还到处躲着您,您不是让我找点他的黑料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主动送上门么,嘿嘿嘿......”
孙特助猥琐的笑了一声在时尧越来越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下特别忠心地邀功般说道:
“时总的话那就是金科律令,我当然是发动了所有的人脉只为更好的为您效劳。
努力当然是有回报的,昨天这小子终于被我抓到了把柄,我一看,哦呦,这可不得了,天大的把柄啊,您猜猜怎么着,我想您一定猜不到。”
时尧深吸了口气,忍着立刻开除某孙姓佞臣的念头,一字一顿道:“我、不、猜!你赶紧给我说!”都是什么毛病,哪来的这么多话?!
孙特助跟在原主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原主对宋裕的另眼相待,心在自觉身为心腹为时尧办成了一件大事,已经幻想着升职加薪了,不免话语中带上了一丝得意忘形。
此刻被时尧低喝了一声,智商终于上线,连忙收敛起小心思,赶紧换了副声调,播音主持般用男低音流利地播报道:
“时总,根据我方连日的跟踪和勘察发现,宋裕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但他这种警惕的行为也愈发证明了他背后想要极力隐藏的真相。
在我以您的名义重金悬赏发动了大半个帝都侦探网的情况下,终于于昨日下午十六时发现了宋裕的秘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直接说结果。”
“......是,时总,宋裕他其实不是A,他真正的性别其实是O。”
似乎察觉到了时尧的怒气,连珠炮的说完这句,为了证明自己的勤奋,孙特助又一鼓作气地补充:
“时总您不是A么,虽然宋裕他是个O,但是我觉得他这样的O应该也很合您的胃口,稍微换个口味尝尝想来也会别有一番滋味。
因此,我便自作主张利用这个发现帮您约了他,宋裕那边收到我的通讯后果然上钩了,我跟他们约在了今晚宋裕录制结束后见面,谁曾想昨晚一直联系不上您,好在您可算接通讯了。”
孙特助说完后,便住了嘴,等待对面时尧的表扬,谁曾想半晌通讯仪对面都是一片安静。
孙特助自我安慰地想着,一定是自己办事太优秀了,时总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
时尧现在确实很沉浸,然而沉浸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时尧手中紧攥着光脑,忍了又忍才没把光脑率出去,砸个粉碎。
时尧摸了摸牙,咬牙切齿说道:“孙、特、助,你特么的真是太能干了!从现在起,立刻,马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谢谢时总夸奖,嗯?嗯嗯??时总您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被解雇了,我不想再见到你的脸,声音也不想再听到!”
说罢,时尧就直接挂断了通讯,不然他怕自己顺着星网直接爬过去把聪明绝顶的孙特助一把掐死。
时尧将光脑扔到了地上,自己又缩回了被子中,他什么都不知道,原主干的事跟他时尧没关系,孙特助干的事跟他时尧也没关系......
没关系个毛线啊!
时尧一把从床上翻身而起,迫于生活的压力弯下了高傲的头颅,捡起光脑,委屈弱小又无助的背起了又大又圆的黑锅。
默默给孙特助发了条消息,在对方滚蛋前询问了今晚见面的时间地点。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便要借此机会彻底划清与宋裕的界线,解除各种误会和不愉快,洗白上岸来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
当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为了任务可折腰。
傍晚的时候,穿戴好的时尧对着镜子最后又整理了一下仪容,确定现在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很亲切阳光,便拉开了门,踏出了两日未出的卧室。
深吸了一口气,迈步下楼一气呵成,平日里原主的出入自由,向来不会有人过问,谁知今天却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