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出,车内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时尧食指轻点,伸手将一份打包的餐盒递到另一边靠门而坐的沈晨渊身前。
沈晨渊垂眸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纤长的手指,思绪不自觉的发散,没想到整日里跟人打架的校霸居然有着一双白皙纤长的手。
这样一双略显瘦弱的手掌也不知道是怎么跟人打架的。
时尧见沈晨渊盯着餐盒半晌都没有要伸手接过去的意思,轻晃了两下,淡淡提醒道:“接着。”
沈晨渊回神,下意识地接过了食盒,抬眼恰好看到时尧勾起的唇角,冷眸突然一寒,自己刚才在想什么?时尧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时尧对自己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今天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形象,对付自己的方法可能也转变成了怀柔的方式,难道自己就要被这人伪装起来的表象迷惑吗?
暗自呼出了一口气,薄唇轻启,冷声道:“谢谢。”
随即沈晨渊偏开头,幽深的视线看向窗外,且看这人接下来还要干些什么?
看在时爷爷和时叔叔的面子上,至少现在自己不会与他太过计较......
只不过时尧那些所谓的小弟要是继续不知收敛的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也不介意替他好好教训一下那些温室长大的“花朵”。
车子刚驶出别墅区,司机就按照往常的经验,踩下了刹车,准备靠边停车,时尧一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村的地,分明还没到学校,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对着司机说道:
“大叔,别停了,以后也.....不用停了。”
“不,不停了?”
“对,不停了,以后对沈晨渊就像对我一样......”时尧不得以又将对保姆说过的那番说辞又跟司机大叔说了一遍。
司机大叔虽然满头问号,但碍于不久前刚收到过时尧的死亡凝视,现在也不敢问,只能神色微妙地重新提了速。
沈晨渊默默收回了搭在本把手上准备开车门的手,垂眸掩住了眼里一闪而逝的情绪。
————
轿车在文成高中对面的马路上停下,两人一同下了车,时尧看着沈晨渊挺拔离去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他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今早的好感已经耍的差不多了,时尧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追上去的话,目前为止还停在0的好感度会立刻下降到负值。
时尧施施然过了马路,还没走两步,就见到两个穿着篮球服的少年迎了上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少年杏眼瞪得浑圆,嘴巴长的大大的,呆愣愣地看着时尧。
另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高大少年也皱着眉上下打量时尧,半晌憋出一句:“阿尧,你吃错药了?”
时尧嘴角一抽,一拳锤在古铜色少年胸口,没好气道:“你才吃错药了。”
时尧从原主的记忆里认出了两人,杏眼少年是原主的发小以及头号小迷弟吕梓洋,古铜色少年则是原主不打不相识的兄弟,曾经的校霸种子选手林俞。
林俞撇了撇嘴,嫌弃道:“你没吃错药,怎么穿成这副德行?还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时尧翻了个白眼:“老子觉得好看,老子乐意。”
一旁的吕梓洋这会也从震惊中回神,他四处看了看,然后悄悄凑近时尧,神秘兮兮的。
时尧挑挑眉,配合的凑近了些,就听见吕梓洋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声音小声道:
“时哥,你偷偷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姓沈的又不安分了,害的时叔叔逼迫你,你才不得不穿成这样在时叔叔面前做样子,让我猜猜,时叔叔现在是不是隐藏在暗处观察你呢。
嘿!气死我了,时哥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时哥你等着,今放学后我就找几个兄弟去帮你教训教训那个沈晨渊,看他还敢给你惹麻烦!
要我说这人就是故意的,时哥你可要小心,这种绿茶我见多了,绝对是想要占据你在时叔叔心里的位置,一点点蚕食你的地位,所图甚大,你可不能让他得逞!”
时尧苦笑不得的撸了一把吕梓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黄毛,着实是没想到这傻孩子一瞬间就能脑补这么多宫斗剧情,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
时尧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地又揉了两把黄毛,吕梓洋家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但是家风和时家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吕梓洋的父亲是个风流好色的主,除了家中的妻子,外面还保养了好几个情妇,甚至连私生子都有两个。
后来吕梓洋的母亲去世,吕父就将情妇和私生子全都接回了吕家,搞的吕家整日乌烟瘴气。
吕梓洋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难免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甚至因为父亲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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