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安庆廉是要陪谢婉茹一起过来的,这样做更为保险,但考虑到这几天媒体一直在跟进君佑瑶畏罪自杀的案件,她出现在君宝集团万一被拍了多少会有一些不良影响,毕竟全国的媒体也不是她家开的。
她怕有些不长眼的媒体会对此胡乱猜测,说一些她想吞并君宝集团什么的难听话,引得那些二愣子民众偏听了谣言也不好,所以才会派了一个律师和谢婉茹一起去君宝集团。
靳天成肯定不会容易妥协,这一点她已经猜到了。
但是她以为谢婉茹能处理好这些,毕竟她们站在法律与道德的制高点上,哪怕靳天成长了三张嘴八个手也不可能阻止她们继承亲生女儿的遗产。
她压根没想到问题的关键压根不是出在靳天成身上。
“庆廉,不好了。”谢婉茹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君佑瑶那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转让给了一个叫顾砺寒的男人,这事怎么办啊?”
她这话一出口,手机那头的安庆廉沉默了好半晌,话筒里只有电波流过的滋滋声。
安庆廉好半晌才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按着开始抽疼的太阳穴说道:“你确定文件是真实可有效的吗?没被人给骗了吧?”
“我也觉得是假的,但是冯律师说文件应该是有效的。”谢婉茹看了一眼被她撕成碎片的白纸,她刚才太过生气,也没注意那文件只是一份复印件而已。
“你刚才说股权转给谁了?”刚才谢婉茹说的太急,他没有听清楚,所以又问了一遍。
“顾砺寒,这人是谁啊?”谢婉茹并不知晓顾砺寒的名字,安庆廉从来没有跟她提过顾砺寒的身份,所以她所知十分有限。
安庆廉只觉眼前一黑,脑里像有几颗炸弹在爆炸,顾砺寒是谁,那就是君佑瑶攀上的一条粗大腿,华国最年轻的少将军,更是顾家老爷子最宠爱的宝贝外孙,如果君佑瑶名下的股权真的已经转到了顾砺寒名下,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一场空。
难道顾砺寒会和君佑瑶交往也是为了得到君宝集团?目的和他是一样的?
安庆廉忍不住开始阴谋论了起来,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像顾家这样的家庭会看上君佑瑶这种从农村出来的小村姑,她唯一可取之处就只有成立了君宝集团这一点了。
除非是有利可图,不然像顾砺寒这样有家世有权势的男人怎么可能和君佑瑶谈恋爱。
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的,而这种猜测也让他更加绝望。
因为他绝对斗不过顾家,想要从顾家口中夺食几乎是不可能的。
安庆廉握着手机颓然的倒回了椅背上,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他如何能不恼不怒,又如何能心平气顺的接受这一切。
他这内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灌了一马桶的屎一样,吐不出,咽不下,满嘴都是臭味……
“老公,”手机里传来谢婉茹焦急的声音,“这个顾砺寒到底是谁呀?是不是靳天成安排的?这件事你看我们要不要去告她们啊?”
安庆廉长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你把手机给冯律师听,我有话跟他交代。”
他对自家老婆的智商很了解,不指望她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能力力挽狂澜,这时候显然还是律师更加靠皮。
谢婉茹一向很听安庆廉的话,连忙把手机递给了冯律师。
律师迅速接过,跟安庆廉打了声招呼,就听手机那头的安庆廉冷声说道:“冯律师,你尽可能跟靳天成要求一下,把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原版要到手,婉茹毕竟是君佑瑶的母亲,她有权利弄明白一切。”
作为律师,冯威浩比谁都清楚这是一个无理要求,但作为安氏律师团的一员,他只能应和:“您放心,安总,我知道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这心里嘴里都在发苦。
安庆廉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想再跟谢婉茹多说什么,跟冯律师交待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靳总,聂总,能否将君小姐的股权转让协议的原版交由我们,虽然目前来看那份文件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不否认还是存在造假的可能性,为了保障我当事人的权益,我们必须拿回去鉴定一下文件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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