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被冤进来的,甚至案子都没经过审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性为重型犯了。”
“怎么会?”林落落吃惊地用勉强能活动的那只手捂住了嘴。
君佑瑶飒然一笑,语带讽刺的说了四个字:“权利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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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佑瑶深陷囫囵前途未卜之时,她的老师池禀凌,顾砺寒的大外婆盛淑君两人都在获悉消息的当天就赶到了帝都市警局,要求会见君佑瑶,池禀凌还要参与那两名孕妇的尸检。
但他们提出的要求都被驳回了,两个老人差点大闹警局,还是廖博彦出面安抚住了,将两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把自己所知告诉他们,原来君佑瑶和孕妇的尸体压根都不在他们警局,但具体在哪里连他都查不到。
“怎么会这样?”池禀凌已经急得满嘴的燎泡,从在新闻里知道这件事后他这心脏就开始抽疼,他是绝对不相信他的宝贝徒儿会杀人的,那天安庆廉求药的事他也在现场,他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身为一名医疗工作者,他当时虽然觉得佑佑此举有些不妥,但考虑到谢婉茹是佑佑的母亲,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反对她救治她的母亲,但他又怎么会想到安庆廉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借此污蔑佑佑谋害亲生母亲。
早知如此,哪怕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他也会当场阻止那件事发生。
廖博彦长叹了口气,他和君佑瑶接触虽然不算多,但也看得出她绝对不会是新闻中所说的那种人,媒体现在已经把君佑瑶这个人彻底妖魔化,说她人前伪善人后变态,说她因为童年遭遇有人格障碍,说她背地里其实杀人如麻……种种胡说八道的报道漫天飞。
造谣不用成本这话真的没错。
“安庆廉的本事就这么大吗?”盛淑君也是气急,君佑瑶不仅是她堂外甥的女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样皎皎如月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众人口中的刽子手杀人犯?
廖博彦却摇了摇头:“恐怕这件事不止是安庆廉的手笔。”
他好歹也是公检法机关里的一员,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安庆廉还没那么大本事做到这种几乎是一手遮天的程度。
池禀凌和盛淑君是什么人,单听他这一句话就想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们好歹也是帝都圈子里的有头有脸的人,对一些家族权贵私下里的阴私手段也是心里有数。
盛淑君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老池塘,我要先走一步。”
“你要去哪啊?”见她脸色实在难看,池禀凌赶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去找顾海川!”一开始没想明白,这会儿却是醍醐灌顶,君佑瑶是砺寒的宝贝女友,以他的本事怎么会让她陷入这种境地,除非顾家阻拦,甚至还插手了这件事。
盛淑君只觉一股怒火直窜上天灵盖而去,气得她控制不住的手抖,这件事要是没有顾家手笔倒也罢了,要是顾海川真的插了一脚,那她真的会唾弃他。
“顾海川?你找顾老爷子干什么?”池禀凌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不会是佑佑的事可能跟顾老爷子有关吧?这不可能啊?”顾家是什么家族,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针对一个女孩子?
他知道徒儿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友,但却对顾砺寒的身份并不十分清楚。
盛淑君现在没心情和他解释,她着急去确认,安抚了他两句就抛下他往顾家老宅而去。
顾家。
盛淑君到时顾海川刚午睡结束,而顾听风夫妇去上班了还没回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主人。
“老顾,你和我说实话,君佑瑶这件事你有没有插手?”一见面,还没坐稳,盛淑君就开门见山的问出了问题。
顾海川明显怔愣了一下,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微晃,滚烫的茶水溢出杯沿,有些烫手,但他很快就稳住了,不动声色地缓慢啜饮了一口,才平静的开口:“怎么大姐也认识那姓君的小姑娘?”
“上次煤气管道爆炸事件你知道吧?那孩子救了我,否则我这把老骨头当时就该去淑雅妹妹了。”盛淑君盯着他的脸,神情严肃冷漠。
盛淑雅就是盛淑君的亲妹妹,顾海川的原配妻子,也就是顾砺寒的姥姥。
顾海川微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没受伤吧?”
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妻子离世后他和妻姐的走动就少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见一两面,维持着亲戚之间基本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