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只是冷淡地扫过他身旁那些人,他们有男有女,都上了些年纪,显然就是上流社会的那么一群人,他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灰衣侍从。
“何大师,这小姑娘是你的朋友?”何文豪身旁看上去最年轻的男人轻啜着美酒问,眼神轻慢而冷淡。
这种目光君佑瑶非常习惯,有钱人总喜欢用这种俯视蝼蚁的眼神看着他们认为上不了台面的人,嚣张又毫不自知。
能和何文豪这样的人交好,人品可见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文豪显然很懂这些富豪们的心态,他轻摇了一下头:“当然不是,只是这位小姐和我之间有个赌局,所以我邀请了他们。”
“赌局?什么赌局?”
他这么一说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
何文豪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和君佑瑶之间的赌局。
“这可真疯狂。”那些人都看向了君佑瑶,眼里或戏谑或嘲讽,总之就没有看好她的。
有人问君佑瑶:“不知小姐师承何处?”
“你指的是赌石方面的吗?”君佑瑶回问。
那人耸肩又点头,卷着舌说:“ofcourse!”
“那没有,我自学成才。”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再也忍不住都笑了,赌石这行不仅考眼力,也看经验,这女孩年纪轻也就算了,居然连入行的师傅都没有,就这样还想赢何文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姑娘勇气可嘉啊。”
“呵呵呵。”
“搞笑。”
“哈哈哈,要给年轻人一点信心嘛。”
“信心?我看是自大才对。”
“受过挫折才会成长。”
“希望别输得太惨。”
这些人毫不在意的当着君佑瑶的面说着奚落她的话,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伤了人或者会让人难受。
听着众人对君佑瑶显而易见的不屑,何文豪却觉得分外满足,这女人被打击的越惨对他来说越好,最好被打击的乱挑原料才好。
君佑瑶听着脸色半点未变,仿佛这群人只是在释放废气一般,倒是顾砺寒脸色相当差,要不是君佑瑶一直拉着他不松手,恐怕他这时候都要冲上去打人了。
这群不知所谓的渣渣,居然敢瞧不起他的佑佑。
“你不觉得他们现在说的越过分,待会我打起脸来他们会更痛吗?比起肉体的伤害,心灵的震撼才能更加让人铭记。”她咬着他的耳朵,语气里带着一点恶趣味。
顾砺寒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突然觉得确实还挺带感。
“对了,韩小姐带够买毛料的钱了吗?我昨晚忘了提醒你,这里的毛料大多数都价值不菲,可不是几百几千块钱能买到的,可别为了囊中羞涩光选那些便宜的,那些东西基本很难开出好东西来。”何文豪这时突然又开口说道,明显是在侮辱她。
“如果韩小姐实在拮据,我可以先借你一点。”
君佑瑶冷笑:“何大师你真是太客气了,不够我不需要。”
“何伯伯,这你就错怪韩妹妹了,有知秋这么一个疼女友的男人,她怎么会缺钱,他可是连那么贵重的传家玉珏都送给了她,怎么会不舍得一点买毛料的钱?”
夏怜在众人身后出现,眼里带着脱下伪装后的强烈怒火,她脸上的奶油已经处理掉了。
但今天注定是她的受难日,她才刚说完,一杯金黄色的液体从天而降,当着头她的脑袋兜头而下,迅速染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花了她的眼线和妆容,滑过她白皙的脖颈,沾染了她华美的礼服。
惨不忍睹。
“既然吃堵不住你那张嘴,那喝的呢?”男人冷酷的声音像刺人的荆棘,划得夏怜狼狈不堪。
所有人再次傻眼了。
连君佑瑶都有点震惊,没想到她家笨笨凶残起来也会用女人撕逼时的常用手段,难道是她刚才跟他耳语的原因?
“滚,离我们远点。”
夏怜终于忍不住哭了,她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她,他们的眼神像锐利的刀剑,刺得她体无完肤。
“别看我。”
她尖叫了一声,再也不敢继续留下,抱着头仓惶跑向了大门口,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内。
看着像受惊小鹿一样逃离的夏怜,君佑瑶忍不住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亲爱的,你的杀伤力可比我大多了。”
“你可以期待一下我真正的杀伤力,比如回家后。”他挑眉,眼里的亮光充满邪恶。
君佑瑶掐了他腰间精瘦的肌肉一把,“正经点!我们该去挑选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