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这一手做得确实还算不错,君佑瑶顿时就里外不是人,整一个心机婊本婊没跑了。
“好啊!我就说你这女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就是来故意恶心我的,烂人!”薛砺蓁本来已经有些被君佑瑶的话说动了,觉得那金丝玉佩可能真的是次品,她以前也戴过不少玉石,那雕刻缝隙处的色泽确实有些怪怪的。
但夏怜这话一说,她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这个叫韩琼的女人就是来搅局的。
就因为自己骂过她两句她就记仇搞事情,这人怎么就那么坏呢?
君佑瑶倒很淡定,她有的是办法证明那块金丝玉是次品,不过她还没开口,她身后一直当隐形人的顾砺寒突然冷嗤一声,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
“心心,这事我们就别管了,薛爱国有权势有地位品位又独特,他宝贝女儿要花二十万买个破烂货很正常,他们薛家的传统应该就是把破烂当宝。”
就像薛爱国以无子的罪名放弃他美好善良的母亲,选择陈玉霞那么一个破烂货一样。
薛家,让他觉得恶心。
薛砺蓁闻言一愣,震惊的看向了顾砺寒,“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在火车上他们只互相介绍了各自的名字,根本没说身份,哪怕她很有名,但普通人也不可能仅凭一个名字就知晓她的身份啊。
除非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但是叶知秋、韩琼,这两个名字她从来就没听过?
何文豪也愣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薛砺蓁,很快又有些愤怒的瞪向了夏怜。
薛爱国是谁?全国上下姓薛名爱国的可能有很多,但华国薛家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是华国最上层的家族,华国的权利巅峰之一。
这个他以为只是暴发户出身的薛砺蓁居然是薛爱国的女儿,夏怜骗了他差点让他万劫不复,他可不信夏怜不知道薛砺蓁的真实身份,她父亲就是薛爱国那一派的人,夏怜和薛砺蓁交好是为了什么也不言而喻。
他差点让薛爱国的女儿花二十万买了个不值一文的次品,要是这件事被薛爱国知道,他就彻底完蛋了。
“夏怜侄女,做人心机不能太重了。”何文豪在夏怜耳边低声说道,要不是薛砺蓁的真实身份对他有太大的吸引,他此时真的很想甩袖走人。
夏怜脸色乍青,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把何文豪给彻底得罪了,但她也没想到叶知秋会知道薛砺蓁的真实身份啊,要知道会这样她怎么可能隐瞒。
这叶知秋究竟是什么身份?很显然他早就认识薛砺蓁,但却对她不假辞色,这要嘛是和薛家有仇,要嘛就是身份比薛家还要高贵?
但在华国身份比薛家人还高的能有几人?
夏怜的神色越发讳莫。
顾砺寒也不管因为自己这番话引起了几人内心多少波涛汹涌,他只是冷冷的瞥了薛砺蓁一眼,“你不配来问我!”
“……”薛砺蓁咬牙切齿气急败坏,但这时她欺软怕硬的性格又占了上风,被顾砺寒的气势震慑得不敢再说话,像鸵鸟一样躲到了齐嘉瑞身后。
君佑瑶也是服气这姑娘的性格,怎么就能这么脓包呢?薛家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
绝了。
“……几位,玉佩你们还要吗?”
见几人沉默,气氛莫名诡异,摊主有些虚的出声提醒,他可不管什么薛爱国毛爱国的,他只担心自己有没有钱赚。
何文豪闻言怒瞪了他一眼,才转头一脸和蔼亲切的看着薛砺蓁道:“薛小姐,我看这玉您还是别要了,地摊货再好也配不上您高贵的气质,明晚林海有场盛大的赌石宴,我带你们一起去,挑一件真正的绝世好玉,怎么样?”
知道她是薛家大小姐,他哪里还敢让她买那块次品金丝玉,自然得黄了这件事,而他这么说也不会让人怀疑他,一举两得。
薛砺蓁一听眼瞳都亮了,连忙跟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我也觉得这块金丝玉稍微廉价了点,有些配不上我。”
“这是自然的。”何文豪连忙奉承。
两人的对话听得君佑瑶连连摇头,再次对薛家教育孩子的能力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笨笨,我们走吧。”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也懒得继续跟这些人废话,她难得好心展现一下自己稀薄的圣母心,可惜她的圣母技能没点满,所以过程很激情,结果却很失败。
“好。”顾砺寒牵住她的手,对着她露齿一笑,将那张清秀的脸庞衬得犹如国色。
长得好的人大约无论如何掩藏都掩藏不住,哪怕戴上丑陋的假面,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真正的风华。
“两位先等等。”
两人刚要转身,何文豪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们。
“何大专家还有事?”
君佑瑶脸上没有一点恭敬之色,她最讨厌的就是像何文豪这样欺世盗名的所谓专家,虚伪、利益熏心、偷奸耍滑,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无恶不作,奉承上位者,欺辱普通人,根本就不配为人。
何文豪的眼睛却盯在君佑瑶挂着脖子上那块凤形玉珏上,眼神炙热如火。
刚才君佑瑶转身时本来掩在衣服下的玉佩恰好露了出来,就这样落进了何文豪眼里。
他赏玉鉴玉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如此完美的古玉,光用肉眼看就知此玉质地细腻、色泽湿润、莹和光洁,是最顶级的古玉,且还是和田玉。
他敢用自己鉴玉数十年的能力保证,这块玉珏必然价值连城。
最近正巧有位买家让他帮忙盯着市场上的古玉,愿意用高价收购,古玉在整个收藏品市场本就十分稀缺,买家还要顶级的那一种,自然不是能轻易找到的。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在这小姑娘身上看到了一块顶尖古玉,说不准还是高古玉。
他的心燃起了激动的火焰,无论如何他都要弄到这块玉。
“小姑娘,我看你对玉石有些了解,要不要一起去赌石宴上看看?我这儿正好多了一张邀请函,有兴趣吗?”
他说着还真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张水墨画衬底的精致信函。
君佑瑶和顾砺寒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戒备和怀疑。
她扫了一眼脸上带笑看不出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的何文豪,淡淡的问:“无功不受禄。”
“小姑娘这是对我的做法有怀疑吧?”何文豪摸着胡须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她的拒绝,然后叹口气才接着道:“其实我确实另有深意,你刚才这么诋毁我,身为一名行业的顶尖专家,我也是有骨气的,所以准备借着这个赌石宴的机会和你一较高下。小姑娘你刚才的表现说明你在玉石鉴定方面很有才华,想来在赌石这一行也有所涉猎吧?不知可敢与我一战啊?”
“一较高下?我没听错吧?”君佑瑶闻言笑了,笑得讽刺又鄙夷,“你一个在行业里混了几十年的老专家主动提出要和我这个年轻小女生比赌石?你是欺负人呢,还是欺负人呢,还是欺负人呢?”
何文豪心里暗恨,这女生还真难搞,正常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都该争强好胜意气用事的吗?他以为激一激她就会应下,没想到她这么谨慎,不仅如此居然还出言讽刺他以大欺小。
要不是实在眼馋那凤珏,他这时肯定转身就走。
他咬了咬牙:“我当然不屑以大欺小,这样吧,要是你答应和我比试,那我们就以开出来的玉石价值总额论输赢,到时候我挑十个原石,而你就挑二十个,一比二的比例,这样就不算我欺负你了吧?”
夏怜急于修复和何文豪之间的关系,这时候自然要帮腔:“何伯伯,这样对你也太不利了吧?别说有经验赌石专家,恐怕普通人这么一来都有可能胜过你?”
“唉。”何文豪长叹一口气,“我这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办法,不这样小姑娘肯定又要说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了。”
“可是……”夏怜还要再说。
何文豪抬了抬手,阻止道:“没事,我这个成名多年的老家伙也不怕丢脸,就想能有个证实自己的机会。”
他说的倒是很大义,又看向君佑瑶道:“怎么样啊?小姑娘,我退了这么多步如果你还不答应那我是真的没话好说了。”
君佑瑶秀眉轻皱成了川字,这个何文豪又是诱骗激励,又是以退为进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可不信他真的是为了所谓的给自己证明,他这种人无利不起早,要真这么在乎名声就不会做这种给人设局骗钱的下作勾当。
赌石宴她倒是有点兴趣,一直从别人嘴里听到赌石的传奇,自己倒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不过她还不屑于一张邀请函,她要是真想去自己有的是办法。
“我不觉得这个比试对我有任何意义?你想证明自己的专业能力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对方目的不明的情况下,她不可能主动跳入这个陷阱,更重要的是她在赌石这行完全是个生手,怎么跟一个专家去比?哪怕何文豪提供的比试方式对她有利,她也不觉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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