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不时之需。”哪怕漏洞百出,谢一阳依旧试图扯出一个冠冕堂皇打掩护。
君佑瑶:……
真想呵呵你一麻袋姨妈巾,真当姑奶奶是傻的,这么点时间就把合同都准备好了,说他们不是有备而来刻意为之谁信啊?
君佑瑶低下头视线扫过摊开在自己腿上的纸张,排版严谨的黑色方块字一一落进她眼里,牵出她无数的低笑。
“股份管理委托书?代理董事长任命合同?财务部长任命合同?哈哈哈……”
她一边念着,一边笑出了泪,“笨笨,你也来看看,特别有意思。”
顾砺寒坐到她身边,拿起其中一张纸扫了几眼,“确实很有意思,有意思得别开生面,让人大开眼界。”
“可不是吗?这么有意思的事我做梦都没做到过。”
“可惜有人就是喜欢做青天白日梦。”
“厉害了,我的舅!”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进谢一阳四人耳中,他们原本还平静的脸瞬间僵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佑佑,你这什么意思?”谢一阳沉下脸问,眼里的情绪终于不再隐藏。
君佑瑶还在笑着的脸也瞬间冷凝,她一把将手里的纸扔到谢一阳面前,“什么意思?这话应该是我问大舅才对吧?你弄出这些鬼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比冰还冷,就像从地狱十八层蔓延上来的空气。
谢一阳眯了眯眼,他预料到君佑瑶不会那么轻易签字,毕竟他们的计划确实并不完美,为了省时省事,他们是准备兵行险招的,反正君佑瑶父亲死了,母亲另嫁,她最亲的人就是谢安俊,只要她死了,他有百分百把握能顺利搞到君宝集团。
他要的其实只有君佑瑶的命。
所以计划不完美也无所谓,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反正她的死因肯定查不出来了,他们谁也不会受到牵连。
他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玉镯,虽然他不清楚这只玉镯的价值,但他可是很清楚这玉镯的破坏力的,那人拿给他时千交代万嘱咐不能用手碰触那只玉镯,否则很快就会死亡,所以他当时可是小心翼翼的保管着那只手镯的。
现在一直戴着它,也就意味着君佑瑶必死无疑,那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他对君佑瑶突变的态度也不再介怀,无论她察觉了什么,事到如今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那我也不多说没用的话,你乖乖把这些文件签了吧。”谢一阳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君佑瑶冷笑,“大舅凭什么觉得我会签下这些文件?我看上去很像是傻子吗?”她也没等他回答,陪他们玩了半天,她已经看腻了他们拙劣的演技。
她直接翻身下床,在四人震惊的表情下,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说道:“就凭我快死了?”
谢一阳不敢置信的看着精神充沛站着的君佑瑶,“你怎么……”
君佑瑶勾唇,戏谑道:“我怎么一副没事的样子吗?”她晃了晃戴着紫莲慈的手,“仗着一个破烂玉镯就想害死我?大舅你们可真纯真。”
她接过顾砺寒递过来的湿毛巾,一边冷沉的说话,一边擦掉了脸上的妆容。
为了蒙蔽他们,让他们能尽快行动,她也是煞费苦心在他们回来前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死人妆,让自己看上去和将死之人没什么两样。
至于罗镇川检查出来的病情,她多的是方法让自己看上去病入膏肓,让【摄魂令】里的魔灵帮个小忙就能搞定。
这不,总有傻逼爱上当。
她脸上的妆一卸,谢一阳四人彻底愣住了。
巩梦直接尖叫一声,就像美梦破碎的崩裂,“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没事?”
没了妆面,君佑瑶身上哪里还看得到一点异常,容光焕发,精神勃勃,别说病相,简直健康得堪比一头牛。
“这不可能!”罗镇川也同时大叫,他刚才可是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的,很确定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怎么可能转头就安然无恙了?
君佑瑶恢复血色的脸不屑的看向他:“身为同行我不得不提醒罗医生一句话,医术不好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以免贻笑大方,徒惹笑柄。”
“你明明病得很重,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相信我,你死了我都不可能会死。”君佑瑶讽刺的勾唇,不再理会他,而是将视线移向了一直不曾说过话的白春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