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所处的寝宫被魔君用结界牢牢封锁了起来。
无人进得去,也没有人出的来。
阿四要做什么?
葭月想到阿四的异样和决意,她就心头发寒,胆颤心惊。
发狠的阿四,便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阿五!阿五!你在不在啊!快放我出去!”
葭月拼命挣扎在乌木圈椅上,挣地手腕脚踝上都是生疼,可阿四的魔气很是坚固。
犹如锁上了她在那里。
无论是谁,无论是阿四伤了流火,还是流火伤到了阿四,她都将痛不欲生,无法面对。
她一定得出去,不能让阿四这般替她扛起一切。
哪怕,胥厍都没有抓到,她葭月身上的罪名便还是不白之冤。
不知道为何天庭如此突然便是前来捉拿于她,然而若是要让谷四替她舍生忘死,挡住这天宫的追兵。
她宁愿现在就以戴罪之身亲自前往仙界,她可以自证清白。
只要找到当年的欢儿便可以。。。。。
茫茫人海,转眼千年。
葭月想到侍奉了自己万年,与她有着生死契约的欢儿,她便是怅然。
欢儿啊欢儿,她为何要觉得当初的约定是枷锁,她要走,怎么不说?
是怕那时候的螭吻不通人情,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如此沧海桑田,她到底该去哪里证明清白找到这关键的神官欢儿?
殿外,神魔两道杀得昏天暗地,殿内,葭月发觉自己的想法怕是天真了些。
不禁哽咽了哭泣,她垂头,眼泪都落在了自己的裙摆上。
沾湿衣襟。
她不要这样,非她所愿,也是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以为终于揪出了胥厍蛛丝马迹,便会有她葭月清者自清的一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事情毫无预期间便滑向了最坏的境地!
阿四啊,他都不给她个机会解释。
如今,大约胸口执意裹挟着置气,让他失了周全考虑。
这般冷酷离去,为了她,与天庭公然对抗,不惜毁了自身?!
他这算不算自暴自弃?!
葭月咬了咬牙,耳畔都是那冲锋陷阵间的腥风血雨。
天庭是为了她螭吻来的,她怎么能坐以待毙!又让阿四出面为她遮挡疾风骤雨?
三成,还有三成的法力。
可也值得她拼劲全力!
葭月与那锁住她的枷锁硬生生角力,她要挣开束缚,不能让外面的人,为了她一人白白丢了性命!
其实葭月正在求救,而阿五也早已经四处逃窜,想要找到可以钻入的缝隙。
无奈,魔君太过谨慎,这大田鼠无可乘之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田鼠搓着手,小碎步很是凌乱。突然一拍脑袋,倏然想到了搬救兵!
战场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这个节骨眼上,玥儿小殿下如何能不在?!
大田鼠健步如飞,他要快些找小殿下回来!
。。。。。
阴暗的牢房里。
谷玥甫一回到红纶军中,便说是有丞相大人要亲自接见。
结果,一盏茶的疏忽,他便沦为了阶下囚。
“啊!”谷玥四肢被锁链垂挂在了牢房的墙上。
一鞭子重重抽打过来,他吐出了一口血腥,感到憋屈万分。
正欲施法,却发现这锁链自有玄机,便不是普通的牢房刑具,他,无法施展。
“国师,这小孽障乃是妖龙之子,如此,当真无事?”
谷玥的耳朵动了动,十几丈外的声音,入了耳朵。
“自然。这锁链是本国师的法器,万无一失。不过,你和张丞相商量的如何了?是拿去换皇上,还是就此杀了干净,得快些给本国师一个回话。以免夜长梦多!”
一个苍老的声音很是阴冷说道。
“当然是杀了!让人知晓这武灵王尚有血脉留存人世,皇帝还要禅位于他,于我们这些兢兢业业的肱骨之臣,如何有那裨益?皇帝这便是昏了头了!”
糜太傅捶胸顿足说道。
反正,皇太后还有儿子可扶持上位,他依旧是国舅,杀了这小孽障,百益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