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去不周山,不是觉得阿四哥哥不能保护我。”
葭月安慰着他,她错了,不该在阿四面前提起流火。
阿四因为她和流火擅自去了珞珈洲的事情,险先率领大军便是上天入地要掀起惊天波澜。
所以,她知道她说自己要去不周山,便是点了阿四的死穴了。
脸色不好看,铁青铁青地,阿四一下子正襟危坐起来,如临大敌。
葭月看他这个样子,既是担心又是心疼,反手也拥住了他,让阿四不会那么有危机感。
他们都成亲了,这两日也是顺着阿四的心思尽是缠绵缱绻。
葭月如此,便是怕他多想了。
心有芥蒂,一触即发。
阿四虽然后来没有提起,可她知晓,她一说那人若不是苗至玉,却又是像极了桃良师父,早已经让阿四心中起了大忌。
她不能再和流火有稍许的亲近,不然,阿四倒是不会向她发了脾气。
可闷在心中,这人,该是要伤了自己。
“阿四哥哥,这不周山也只能我自己去。你知道吗?那西夏国师如何说的?他说能杀我一次,便定能杀我第二次。他对我知根知底,像是胜券在握,而我,却对他是浑然不察。直到如今,我都毫无头绪。想到这些,我便觉得如有芒刺在背。你把我护得再牢,可总有百密一疏。我缩头藏尾靠着你的庇护躲在幽冥也不是办法。甚至,我总有一种感觉,那西夏国师没死。难道,我们真要如此坐以待毙下去?”
葭月的追查,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她为何总像个灾星,走到哪里,哪里便遭了灾祸?
其实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当初在那世外桃源般的陈家村,还不是被那黑手所找到?
无所不用其极,那人的目标是她。
欲杀之而后快,觊觎她的螭吻龙丹如此之久,绝不可能因为她如今嫁给了阿四便就此了之。
他们的安逸,不过是面前的短暂假象而已。
那人,总有办法来闹得翻天覆地,让她葭月无处容身。
能有人把林天凤都藏到了珞珈洲的地下行宫,这么一想如何不是让人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泛起后怕。
如若是这样,于其到了那个时候才应接不暇,甚至让阿四为她流血流泪,不如此刻,她先发制人,从一切的根源找起。
世人都说螭吻是妖龙。
天庭说它为祸四方,是要执意逆反天道。所以定要将它伏诛,才能彰显天宫威严,这正道决意。
可葭月此刻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一切宿怨从何而起?
发生了什么?螭吻为何会发狂,发怒,满身暴戾,欲要灭世才顺了心意?
葭月皱了皱眉心,她觉得脑袋生疼。
“怎么了?头疼吗?”阿四很是紧张地帮她揉着太阳穴,关切地说道:
“葭月,记不起来就不用记了。你阿四哥哥何曾怕过什么?我娶你便是让你无忧无虑,却不是战战兢兢的。要我说,那林天凤当初害你,如今也成了一具死尸,这便是最有应得。螭吻作乱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你的眉心被当年的流火一剑刺穿,早就伤了根本。记不起来也是理所应当。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扛着,什么都愿意为你担着,你不要再管这些了!”
谷四也是满腔执意说道。
他根本不舍葭月离开他。况且,谷四是有私心的。
他并不想让葭月知道更多。
关于他阿四的本身却是当年的囚地上仙,他守口如瓶。
葭月能原谅流火的当年伏诛之仇,可对他谷四呢?却不一定能如此释怀。
毕竟,他做什么说什么,却都是不能和那人相提并论的。
他爱葭月,远远胜过葭月爱他。
魔君心中,自然是害怕的。
“你如何知晓,当年是流火神尊一剑刺入螭吻的眉心?”
突然葭月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怔怔看着这阿四问道。
阿四脸色一变,也愣了。。。。。。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