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是东原的女儿娇弱,这君霆琛没想到会遇上一个如此胆大的女子,不仅会医术,行为还放荡不羁。
“你这女子,倒是和寻常人不同。”君霆琛笑道。
“哦?你说说,我倒是哪里和寻常人不同了?”虞希宁心里起了玩味,笑道。
“世人都说东原女子娇弱,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遇见外男,还应当躲开或者以纱覆面,方为礼仪,怎么你不仅不同于世俗,还和一个陌生男子谈笑风生,所以我说你异于常人。”
“我跟你说,我觉得那些礼仪教条都是狗屁,除了能把女人绑在男人身上,还能干什么,要我说啊,人活一世,须臾数十载,自然要怎么开心怎么活,不用在意什么世俗的眼光……”虞希宁感觉自己遇到了知音,越说越开心,最后,竟是坐在了地上和君霆琛交谈。
虞希宁在山洞里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却不知道,外面的人找她已经找疯了。
行月几人追杀贼人的时候,恰巧尺素兄妹路过,都是江湖人,自然要拔刀相助,于是,那伙贼人便败阵而逃,清点人数时,六个丫鬟都在,唯独缺了虞希宁这个主子,众人大惊,急忙遣人回府报信,剩下的人则是在四周搜索。
阿绿一行人一边找一边祈祷,不要让虞希宁有事。
快到天黑时,虞府里也派人来了,为首的是虞初涵,他既是寻找虞希宁,还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劫虞府的马车。
一行人以事发的林子为中心,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一时间,人声嘈杂,火把照亮了半边天,众人口中都在喊“三小姐。”
快到半夜的时候,终于有人找到了虞希宁滚下去的那个山坡,看着那里的干草有被压过的痕迹,有人急忙朝下面喊,“底下有人吗?三小姐,您在不在?”
在山洞里聊的正嗨的虞希宁猛然听到有人喊她,一个机灵跳起来,朝着外面跑去,“有人,有人,我是虞希宁,快来救我啊!”
那地面的人听到了回应,很是激动,“小姐,您等一下,这就下去接您。”
见虞希宁要走,君霆琛很是不舍,“姑娘姓虞?”
虞希宁现在被回家的喜悦给冲昏了头,也没听清君霆琛说什么,就点点头,“对,你可以喊我阿宁。”
见虞希宁这样说了,君霆琛礼尚往来,“你可以唤我阿琛。”
这时,坡上面已经有绳子系下来了,虞希宁忙着高兴了,胡乱应答了几句,“行,就叫你阿琛,那个,我要走了,等我上去了,我叫人下来接你。”
君霆琛摇乐摇头,“不用劳烦阿宁了,我自有法子上去,不过,今天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这玉佩你拿着,他日你若是有事,我必当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君霆琛把腰间的玉佩放在了虞希宁手里。
虞希宁道了声谢,急忙拉着绳子上去了,虞希宁没有看见,夜色中,君霆琛身形一晃,便从另一边上了地面,毫不费力,君霆琛朝着光亮处看了看,勾了勾嘴角,“虞希宁,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等虞希宁到了地面上,虞初涵已经带着人等着了,阿绿第一个跑上去,“小姐,您没事可就太好了,您可是吓死奴婢们了,呜呜呜,幸亏有大少爷来救您。”
经过阿绿的提醒,虞希宁才发现,这旁边还站着虞希宁那个素未蒙面的大哥,虞初涵。
虞希宁走上前去,行了个礼,“谢谢大哥不辞劳苦前来救我,希宁先在这里谢过了。”
虞初涵点了点头,“人没事就好,快回去吧,祖父和父亲还在家里担忧呢。”
虞希宁点点头,由着几个丫鬟把自己扶上车去,几个丫鬟都吓坏了,一路上哭了一场又一场,任凭虞希宁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等到了虞府的时候,天快亮了,虞希宁也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就去了正和堂给虞太傅请安。
虞希宁一进正和堂,看见虞太傅,虞将军还有大夫人坐在那里,大约是熬了一夜的缘故,每个人的眼睛都红红的,大夫人还时不时的擦擦眼泪,要不是虞希宁知道是谁要害自己,怕是就要被大夫人这伪装给骗了。
虞希宁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祖父在上,孙女不孝,让您担心了,还请祖父责罚。”
虞太傅是个见惯了风浪的人,本应该处变不惊的,许是打心里喜欢虞希宁吧,这时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好孩子,快起来吧,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祖父怎么会舍得责罚你呢?”
虞希宁站了起来,朝着虞将军行了个礼,“给大伯父请安,让大伯父操心了。”又给大夫人行了个礼,“大伯母,希宁回来了,您就不用挂心了。”
大夫人本来还在抹眼泪,可是被虞希宁这一句话给说得眼皮直跳,莫不是这丫头知道了什么?大夫人心里想到。
虞希宁又走到了虞广的面前,给虞广倒了杯茶,“想来祖父是一宿没睡,可别熬坏了身体,现在时间还早,祖父去歇会儿吧。”
见虞希宁安全回来了,虞太傅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顿时觉得有了困意,便祝福了虞越庭几句,要他查出贼人云云,就回到后面睡觉去了,
大夫人也象征性地安抚了几句,变带着人走了,虞希宁也是困得不行,急忙回了熙和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