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曾唯一大惊失色,扬起手,一副要教训她的样子:“你再说一遍,我要打人了!”
纪美美当即哇哇大哭,嘴里一直喊着不要。
纪乾觉得曾唯一太凶了,连忙抱住纪美美:“妈咪,美美还是个孩子。”
“有这种不正的三观,必须教训。”曾唯一还想拉纪美美,却被纪乾死死护在怀里。纪乾道:“强迫美美也不能改变啊,你可以问问爹地怎么教育她,你这种动手打的教育是不对的。”
曾唯一终于收了手。确实,得让纪齐宣教育这小妮子,实在太不像话了,都是纪齐宣平时太宠的缘故。
曾唯一板着脸带着一双儿女回家,认为自己被忽视的纪齐宣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平静自己。大门一开,纪美美就一路小跑冲到他怀里,受了天大委屈般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纪齐宣:“爹地,妈妈要打我。”
纪齐宣愣了一下,曾唯一坐在纪齐宣身旁,指着纪美美,怒道:“管管你女儿,说以后要喜欢很多人,要开后宫!”
“什么是后宫?美美没有说这个,美美只是说喜欢很多人,不想只喜欢一个。”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曾唯一气得鼻孔忍不住放大。
纪齐宣觉得奇怪。不是三个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干吗,怎么一起回来了?难不成在路上一言不合,就集体回家找他来理论,让他做和事佬?
“爹地,妈咪好凶,抱抱。”纪美美撒娇似的缩进纪齐宣的怀里。
“抱什么抱,他的怀抱是我的。”曾唯一朝纪齐宣使个眼色,让他“懂事”点,自觉拉开距离。
纪齐宣佯装看不懂,连他生日都不记得的女人,他凭什么还继续宠着?心里虽然抱怨着,身体却很老实,直接把美美往外轻轻推了推,并且也一改平时的宠溺,认真地说道:“不可以喜欢很多人,这是坏女孩才会做的事情,知道吗?美美难道想做坏女孩吗?你要知道,坏女孩只能得到别人一时的喜欢,好的女孩才能长久地被人喜欢。美美不想长久被人喜欢吗?”
纪美美拼命点头,含着泪说:“美美也要像妈咪一样,被爹地长期喜欢。”
曾唯一忍不住插一句:“你爹地已经只喜欢我了,你另寻……”
纪齐宣扫了一眼不懂事的曾唯一:怎么总喜欢和小孩子斤斤计较?曾唯一感受到纪齐宣的冷冽目光,乖乖闭嘴。
好不容易哄好纪美美,纪齐宣就问纪美美:“不是还有学校活动要彩排的吗?爹地送你去学校。”
纪美美说:“这是骗你的,妈咪说想给你一个惊喜。”
“纪美美!”曾唯一赶紧想喝止她,但是聪明如纪齐宣,已全部明白。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玩手机的纪乾:“惊喜?”
纪乾毫不挣扎,朝纪齐宣耸耸肩:“妈咪知道你爱钓鱼,特意拉我们去买了渔具,一家人陪你钓鱼。”
虽然这个惊喜真的没什么意思,但是纪齐宣忍不住弯了嘴,直来直去的曾唯一也喜欢搞些她一直很鄙视的惊喜,可见她还是想让他开心的。
曾唯一显然不开心了,惊喜事件根本没有按剧本走!所以说,孩子误事!
“唯一。”纪齐宣朝曾唯一看过去。
“嗯?”
“过来。”纪齐宣朝她微笑。
看起来纪齐宣的情绪很好,曾唯一知道自己取悦了他,便也开心起来,含笑朝他凑了过去。
纪齐宣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谢谢你。”
曾唯一刚想回一句情话,在一旁的纪美美说道:“我也要啵啵。”
曾唯一直接啵了一口纪美美。纪美美不满:“我要爹地的。”
“适可而止,纪美美。”曾唯一瞪了一眼纪美美。
纪美美眼里包了一泡眼泪,撇着嘴,不说话。
在一旁专心玩手机的纪乾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对母女,真是幼稚至极。
纪齐宣终于如愿让一家人陪他钓鱼了,这个生日礼物他很满意,即便……曾唯一戴着墨镜,戴着渔夫帽,此时整个人靠在他背上,流着口水在酣睡,还嘱咐他,要隔一个小时给纪美美喷防晒喷雾;纪美美则躲在树下拔草,拔了一棵又一棵,不厌其烦;至于纪乾,大概真的继承了他的个性,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钓鱼。
纪齐宣问旁边的纪乾:“会钓鱼?”
“能遗传。”纪乾淡淡地说道。
“但你似乎不爱?”
“因为找到比这更爱的。”纪乾盯着浮标说道。
纪齐宣笑了笑:“果然能遗传。”
“爹地。”
“嗯?”
“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说。”
“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妈咪这么长时间。说实话,我妈咪除了模样好看外,真的似乎找不到优点。”纪乾一说起曾唯一,就哭笑不得。
“那你喜欢夏七七这么长时间,又是什么原因?说实话,在我眼里,她长得还不如你妈咪好看,也没有什么其他优点。”
“谁说的!七七她会唱歌,也很努力地追逐自己的梦想,还有……还有……”纪乾忽然结舌,明明那么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到关键时刻却想不到她的优点呢?
“比她会唱歌、比她努力的女孩子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呢?”纪齐宣轻笑,似乎看到纪乾的窘态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纪乾思考了一阵儿,败下阵来:“好吧,喜欢一个人真的很难找到让人觉得合情合理的理由,喜欢就是没道理。”
“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了,所以我从来不挣扎,知道自己喜欢你妈咪,那就全心全意地去喜欢,管她是不是只是个花瓶。反正有我的喜欢,她就是可以拥有全世界的女人,我会给她全世界。”
纪乾暗暗下了决心,笑着说道:“拥有全世界的女人,就是最好的女人。”
纪齐宣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曾唯一枕在纪齐宣的背上,睡得正酣。大概是靠在安心的港湾,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睡觉,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只有踏实和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