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莲世界不是道门大德,而是个潇洒甚至霸气的狂生,微微眯起眼睛不悦嘲讽说道:“难道世界还有什么事物能比我的衣钵更吸引人?”
秦杰忽然笑子起来,“我是清梦斋弟子,日后是要继承老诡衣钵的人,就算是入魔,我也可以学小师叔留下的东西,我想这种分量应该更重些。”
老道听着这话,竟一时语塞,即便他骄傲到视世间道魔两宗为破鞋,也不敢自认比老诡更高,至于一生之敌司徒云海更是给他留下了无尽的羞辱与痛楚。
“而且我这一生从未遇见真正意义上无私的人,我总以为桌上不会平空出现一碗香喷喷的煎蛋面,所以你先前越是悲悯动人我越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秦杰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你先前说的那些故事,究竟有哪些是真的?还是说那些全部是你为了卸下我们的心防才专门讲的鬼故事?”
那些故事里有小师叔的影子,所以他很关心,只是枯坐骨山的老道,算坐地面的年轻人明明是在生死关头的大危局却很有闲情逸志说着这些闲话,这个画面看上去不免有些诡异。
老道满脸悲悯神情说道:“先前讲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只不过有些关键点没有说透,血洗丐帮是我一手筹划,那个美丽的妓·女最后被我吸成了一具干尸,她死后的脸色很苍白白的近乎透明,但很奇怪的是,她白到透明的脸上却依然带着甜美的笑容,仿佛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当时很害怕她脸上的笑容,用手去抹却怎样也抹不掉,所以我最后把她切成一块一块地吃进了肚子里面,那也是我第一次吃人。”
秦杰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那个妓·女究竟是什么人?”
“想要把司徒云海变成一个疯子,死的自然他的女人。”老道微笑说道。
秦杰听到这个答案,沉默了更长时间,问道:“就是为了挑起清梦斋和神话集团之间的战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老道沉默片刻,面无表情说道:“没有别的原因,只不过这件事情最终被司徒云海识破,而谢君元这个榆木疙瘩也不知如何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我只好悄然只身离开神话集团,遁回魔教山门,然历便是后面这些事情。”
听着对方渐趋浑浊的气息,秦杰确认这位曾经的不世强者,在被小师叔囚禁数十年后,生机已经快要灭绝,如果正面战斗不可能是自己三人的对手,此人竟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了这样一个局,果然是心思缜密直至恐怖的人物。
不过想到数十年前,此人横贯道魔两门,最终险些挑拔诸派分裂,让整个天下陷入血腥地狱之中,有这等大本事的人,对付自己三人便如牛刀对着小鸡,轻松便把己等置入如此绝望险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秦杰看着老道,问出自己真正的疑问,“无论在道在魔,你都是备受尊崇的大人物,无论你怎么选立场甚至不用选,都能成为留诸史册的传奇,可你偏偏选了一条最血腥最无趣的道路,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与这个世界为敌?”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很多年前,谢君元这家伙就经常这样自省,他不惜与全世界为敌是因为他坚信自己是对的,而我不一样。我与世界为敌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是错的。”忽然间,老道两缕极长的白色眉毛无风而飘,不是飘然而仙,而是莫名暴躁起来,眼神暴肩,枯瘦手掌用力搓揉着少女的发丝,喝道:“世间哪有道理可讲?我是神话集团副董事长,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是魔教大祭司,可选教主,我是丐帮护法,可命百万道士,我这一生何其风光骄傲,翻手覆手间便有风雨大作,我欲成仙便成仙,我欲成魔便成魔,哪有道理可讲?你看这污糟糟的世间,活着不知多少庸碌如猪的蠢货,难道你不觉得呼吸的空气都那般脏臭?顶着一个沉默不知多少年的贼天盖,难道你不觉得呼吸极不畅快?人活天地间理所当然就要吃肉,吃猪吃狗吃鸡吃天地,哪有道理可讲?”
秦杰忽然说道:“但这里面并不包括吃人。”
老道恢复沉默,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慈悲的气息重新回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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