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野马哀嚎一声,重重的摔在了草原上,发出了两声闷响,激起了一层积雪。而那被砍刀砍断的前蹄,仍然保持着惯性,在空中飞舞,划出了两道凄凉的血线。
虽然此时是黑夜,但是对于秦杰来说,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于是,他轻松的避开了那些马贼手中片刀的威胁,然后秦杰手中的砍刀又在空中挥舞了起来。于是,野马前蹄也又断了几个,马贼的肚子也被豁开了几个,同样的是,他们全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难以再一次爬起。
眨眼之间,秦杰已经冲过了马贼群,而这一次的冲杀,让他杀了两个马贼,和五匹野马。可是,马贼手中的片刀,却没有在秦杰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天空中灰蒙蒙的乌云缓缓散去,露出了几点星光,秦杰的身影和面容也就变得更加明显了。于是,他们拽住野马的缰绳,然后转身,死死的盯着秦杰。他们没有马上就冲杀过去,因为他们觉得浑身浴血的秦杰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很冷漠,很狰狞,很恐怖。于是,马贼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只是他们手中的片刀,依然那么寒冷。
那些马贼以最快的速度救起倒在地面上,还有着呼吸的同伴,然后和秦杰拉开了一段距离,警惕的看着秦杰。但是任凭他们怎么努力,也再也没有勇气提起枪,对准秦杰了。
秦杰缓步走来,听到草原四周传来的那些断蹄野马凄凉的叫声,用手中的砍刀抹了它们的脖子,让它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人世,而不用这样垂死挣扎。然后,他对着远处凝视着自己的那些马贼,伸出食指,轻轻的摇了摇,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他伸出的那根手指,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理解秦杰的含义。
“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都给杀了?”王雨珊看着逃窜的马贼,奇怪的问道。
“因为这里是草原,盗贼是永远杀不完的。”秦杰笑着说道。“起码……我一个人杀不完。”
王雨珊看着秦杰,神情很是专注,但是眼神却飘忽不定,和她认真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杰知道,王雨珊又开始以沉默来抗议了,苦笑着说道:“你可真是我祖宗,我告诉你不就得了吗?今天晚上,之所以杀人,但是又没有杀光,那是要让他们带回去一个讯息。”
“什么讯息?”
“我要告诉他们,粮草队里面,除了你这个牛逼的符师之外,还有一个很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这群马贼真的想要吃掉我们,那就一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果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的话,那他们没准儿就会退走了。”
“虽然我没见过盗贼,但是也知道他们冷酷无情,残忍嗜血,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的退走?”
“越是冷酷无情、残忍嗜血,就越怕死……关于盗贼,我理解的并不多,但是我想他们也是人,和我们一样,所以多想想,我想我能理解他们。”秦杰笑着说道。“今天晚上杀马贼,除了要让他们带回去一个消息之外,就是要教你一点儿东西。”
“教我杀人?”
“你可以理解为杀人,也可以理解为怎么不被别人杀。”秦杰认真的说道。“你是队伍里实力最强的人,马贼袭击我们,我和你的那些师弟师妹们可以保命,但是那些保镖和司机最后还是得靠你出手……前几天你耗费天地灵气在营地的外围布制符咒,在我看来,是一种lang费!和你用完自来水还不关水龙头一样的lang费!你是我们的杀手锏,那么你就不能用到防守里来,你应该用来进攻。”
王雨珊听完,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我自幼修真,但是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神符师,才能主动进攻。”
“这是屁话!”秦杰可没有一点儿的怜香惜玉,仍旧是满嘴的脏话,回想起贺飏对自己的教导,秦杰又不由得乐了起来,说道:“谁告诉你,不到元婴期,符师就不能进攻了?只要运用得当,冻硬了的馒头也是可以当板砖用的。”
事态没有像是秦杰想象的那样发展,第二天,马贼距离粮草队又远了一些,但是却没有撤走,而是重新规划成一队,远远的吊着。老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马贼距离粮草队的距离远了,队伍里的保镖和司机压力也就小了很多,雁荡山子弟们的脸上,偶尔也能看到一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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