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节,平安寺里泛红的枫叶随风飘零。
阳光斜照在台阶上,青年一袭红色绸缎长袍,领口边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腰间佩戴嵌着宝石的玉带,尽显华贵。
他面前站着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老僧双手合十在胸前,正中气十足地同他讲道理。
花叙默听着寺庙里悠扬的钟声,对面前的老僧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老僧秋阳说了很多,看到花叙默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叹气。
但他还是坚持说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殿下是天生的帝王命,自小在民间长大,是上天对你的锤炼……”
花叙默轻嗤一声,漆黑如点墨的眸中泛着凉薄的嘲意。
虽然不喜秋阳日复一日的念叨,但看在是老僧让人救了他许多次的份上,他很少出声打断他的念经。
秋阳说∶“你若硬要违背天命,最后会失去此生挚爱,孤独终老。”
花叙默笑了,他生得绝美,一身红衣鲜艳如火,笑容更是张扬得勾魂∶“你今天讲了句新鲜的话,但是比之前的话更不可信。”
失去此生挚爱?呵,可笑,他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会爱上别人。
秋阳摇了摇头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殿下,老僧说的话从无一句假话。”
秋日阳光温暖和煦,花叙默的笑容却泛着让人心惊的冷意。
他的语气却十分温柔∶“你说的帝王命是属于姜衡的,而本王是花叙默。”
“殿下才是真正的帝王命,哪怕他们偷换了你的身份,也无法偷换你的命格。”
“姜衡现在是皇上,只是本王架空了他的权利。”
“只要殿下愿意,你随时可以……”
“在上面听了这么久,不累吗?要不还是出来我们当面说给你听?”
花叙默忽然抬头看向上空,他们站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女隐匿在泛黄茂密的枝叶中,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红衣青年脸上带笑,声音温润动听,然而袖口下的双手紧握,眼底下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温裙的身子颤了颤,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她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看下去,对上花叙默和秋阳的眼神,她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少女的身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斑。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双盈盈的剪水秋眸犹如林间受惊的小鹿眸,我见犹怜。
花叙默眸光微闪,有些惊讶道∶“清雅郡主,你不是在养伤吗?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树上?”
银杏树的树干粗大,树枝和地面有两人高的距离,如果不是有轻功的人,很难凭借自己爬上去。
温裙道∶“我出来晒太阳,觉得在树上会晒得更好一些,便央求春芜带我上了树。”
花叙默微微蹙眉∶“春芜呢?”
温裙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道∶“我拜托她去给我买些东西了。”
春芜是花叙默的女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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