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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封将军没死。”
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霍媱拍她的手一僵,沈长越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你说什么?”
“你能确定吗?”
“我确定。”
沈安惠咬着唇,点头,想到那天昏迷前看到的画面,现在依旧觉得震撼和不可思议。
……
“卖报喽卖报喽!”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份报纸,腰间挎着装着报纸的袋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边喊边跑。
“小孩。”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冲卖报童伸了伸手,
卖报童很有眼力见地跑过去,开心地从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中接过一块大洋,递过报纸后低头找零钱,然而再次抬头,戴着帽子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咦,人呢?”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捏紧手里找的零钱,犹豫了一下,“他是先生,还是小姐呢?”
喃喃过后,他没有再多想,继续游走卖报。
路过一个摊位,一个大叔拦住他,“卖报的,一份报纸多少钱?”
“一份报纸只要五个铜板!”
而一块大洋值一百三十个铜板左右。
温裙知道出门在外,钱是最不能少的,所以从北城的将军府偷跑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金银首饰和银票。
她用这些钱,带着身受重伤的封度躲过鬼子和洋人的抓捕,来到了距离北城有点遥远的沪城。
沪城因为临海,比起北城还要热闹繁华一些,这里的洋人也更加多,甚至还建造了一条只有洋人和有钱人才能够住得进的“法租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温裙果断带着封度住进了法租界,但是并没有请人给封度看病治病,而是在系统的帮助下给封度买药煎药。
她在外面是女扮男装,黑帽子黑衣人黑胡子,虽然皮肤看起来过于白嫩,身材也纤瘦了些,但曾当着法租界警察的面痛打一群地痞流氓,成功让周围的人相信了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清秀少年。
所以虽然有人怀疑温裙的身份,但并没有想到她在法租界藏了已经“身死”的北城军阀封度。
温裙进封度的房间之前,都会礼貌地先敲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沙哑,还带着重伤未愈的虚弱,因为声色的好听,让人听着忍不住揪心。
温裙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给你,今天的报纸。”
床榻上的男人盖着灰色的棉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皮肤苍白,头发被尽数剪短,却并没有削弱五官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一丝病弱纯净的美。
他伸出一只瘦削苍白的手,接过温裙手里的报纸,却并没有急着看,而是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温裙。
“你今天比昨天晚回来十分钟,都干了什么?”
温裙微默,“我说我在躲避跟踪狂,你信吗?”